周南急了,“我不管苏幕有多大的危险,如果我家爷有什么闪失,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东厂!”
“先别着急,沈东湛功夫底子好,只是一下子受不了这么重的掌风,所以五脏内颤,暂时真气不稳罢了!待我稳住他的伤势,你再帮他导气归元,便不会有什么大碍!”顾西辞施针完毕,起身走到桌案前,将药箱里的一个瓷瓶取出。
瓶内倒出一粒红色药丸,顾西辞转身递给周南,“用水化开,喂他喝下。”
“好!”周南毫不犹豫的接过,二话不说便照做。
眼下,自家爷的性命最为重要。
外头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为沈东湛诊治完毕,顾西辞抬步走出了房间,留着周南在屋内伺候着。
“公子?”刘徽跟着顾西辞,行至僻静处,这才开了口,“苏千户应该已经跟着栾胜,平安出城,只是……是卑职未能及时赶到,以至于沈指挥使受了重伤,卑职该死!”
语罢,刘徽当下跪地。
顾西辞叹口气,搀着他起来,“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也没料到,栾胜居然会对沈东湛出手,不过这么一来也是好事,只是委屈了沈东湛,平白挨了一掌,吃了不少苦头。”
“倒是没想到,沈指挥使这般侠义,竟是生生挨了这一掌。”刘徽心生敬佩,“由此可见,苏千户对沈指挥使而言,亦是极为重要。”
这样的铁骨汉子,乃是他们这些行伍之人最敬佩的。
顾西辞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瞧着檐外的雨,也不知道苏幕这会到了何处?面对栾胜,应也是如履薄冰吧?
“公子,沈指挥使会没事吧?”刘徽问。
顾西辞回过神来,“放心吧,沈东湛的功夫底子不弱,伤势已经稳住。”
“那就好!”刘徽点点头,“对了公子,此事要通知齐侯府吗?”
顾西辞忽然笑了一下,“如果齐侯爷知道,自己的儿子挨了栾胜一掌,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还是让沈东湛自个去处置罢!毕竟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还是他们自个解决为好。”
外人,不便插手。
“好!”刘徽颔首。
只是,顾西辞不便传信,不代表周南不会传信。
此番自家爷吃了这么大的亏,周南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不知道侯爷和夫人在什么地方停留,但该有的信号还是有的。
消息传出去,不管什么时候到谁的手里,也好过侯爷和夫人被蒙在鼓里!
“您挨了这一掌,但愿……”周南对苏幕还是有些怨气的,可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感情这事原就没有道理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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