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如说,至亲至爱。
而这报应,无可逆转,足以让人悔断肠……
“报应这种事,是老天爷的活,跟你没关系,你还是好好想清楚,该怎么对得起,纠结在城外准备营救你的……五毒门众人!”栾胜随手将帕子丢在地上。
栾胜是谁?
骨子里,透着瘆人的冷血,他若是能这般随意被拿捏住,哪里能坐得上今日的位置?
“怎么不继续说了?”栾胜依旧挂着阴冷的笑,“来啊,继续说啊,替天行道,报应不爽,杂家都听着呢!”
温驰僵在那里,愣是再也没吐出一句话来。
“温家茶庄的人,杂家让人都拖到了城外的乱葬岗,每隔一个时辰杀一人。”栾胜含笑望他,全然没有方才的冷戾之色,神情收放自如,“那么多人,总得耗上几天吧?不急,不急!”
如此,原话奉还。
温驰几欲挣扎,奈何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哪儿还有气力?
“五毒门的那些人,东厂会送他们上路!”栾胜负手而立,“今天夜里,他们都会行动,杂家就等着这一天,让你亲眼看着,什么叫不堪一击!”
温驰面目狰狞,“栾胜,你活该断子绝孙,你会有报应的!”
“杂家不信报应。”栾胜目色平静的看着他,“杂家只相信,事在人为。”
温驰咬着牙,“我诅咒你,终有一日,你会被至亲屠戮,累及天怒,因而死无葬身之地。”
“温驰?”栾胜点点头,“你以为你不说,杂家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若杂家没记错,江家灭门之后,除了这几个在眼前晃的,似乎还逃出了一人!”
温驰没吭声。
“那人姓什么倒是不知,但绝对是江无声的挚友无疑,可偏偏是这位挚友,对江家的东西生出了觊觎之心,妄图占为己有,若不是杂家动手快了些,只怕……”栾胜往后退了两步,“昨儿夜里见着你,杂家便觉得有恙,可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如今倒是想得透彻。”
若非当年的知情人,何来知道得如此详细?
“连江家的密道之事,都知道得那么清楚,可见你背后那人,就是当年跟着江无声,下过密道之人吧?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什么守信?你既然是温家的少庄主,五毒门愿意拼死救你,莫非你是五毒门的少东家?”栾胜又开始捻着他的佛串子。
温驰只觉得,眼前这人太可怕了。
“老庄主?姓温?温守信?又或者,李守信?王守信?”栾胜幽然吐出口气,“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总算浮出了水面!要救你,说明你很重要,莫非是独子?”
温驰不断的咳嗽,嘴里满是咸腥滋味,齿缝间亦是鲜血密布,乍一眼惊悚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