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可话是自个说的,哪儿有吃回去的道理?
林静夏就这么瞧着他,捏了鼻子一口气灌完了这汤药,然后捂着嘴冲出了房间。
让你作,活该!
颜姬伏在廊柱后面,一脸的既心疼又好笑的表情,“有点惨,又有点好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如今倒是都补上了!”
在爹娘手里没吃过的苦头,在人家姑娘身上,算是都讨回来了……
“夫人,这样下去,爷会不会出事?”全子有些担心。
颜姬瞥他一眼,“人家是大夫,还真给你吃死了?不过,受点罪倒是真的。”
毕竟,最不好惹的就是大夫。
她不会让你死,也不会吃坏你,开个排毒的方子让你去去体内的污浊,用的是最生不如死的方式,结果却是为你好!
这叫什么?
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夫人,不管吗?”全子低声问。
颜姬瞧着趴在花坛那里,吐得脸色发青的儿子,“孩子大了,我管不了他一辈子,要是有个人能管管他,倒也是极好的!不管了,折腾去吧!”
语罢,颜姬转身离开。
反正明儿,这南疆使团就会离开,等着使团,国公府内的事情就能告一段落。
不急!
不急!
心急娶不到儿媳妇……
颜姬自己也不是世家出身,且这国公府园也不是什么世袭的公爵,算是半路乍富,所以她对于门第没那么注重,再者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便是这般顽劣,自不指望他有多出息,能守着家业,再开枝散叶,也就……齐全了!
不得不说,颜姬能被抬为平妻,也是有道理的,什么都看得通透,处事睿智无双,这样的女人,自然得男人欢喜。
事实,都让她猜对了。
吃了一日的苦药,到了夜里,薛宗越就开始跑茅房。
林静夏若无其事的旁观,就守在屋子里,哪儿都没去,他言出必践,她自然也要信守承诺,何况这跑茅房之事,可大可小,若是真的情形不对,她还是得出手治一治的。
“长夜漫漫的,林大夫肯定是闲来无事。”颜姬端着瓜子、糕点和茶水进来的时候,恰薛宗越捂着肚子,被全子搀着回来,腿软得不行。
瞧一眼摆在桌案上的东西,薛宗越脑瓜子嗡嗡的。
林静夏:亲娘?
薛宗越:亲娘!
“来来来!”颜姬热情的招呼着,“林大夫莫要客气,这大晚上的,守着这小子肯定是又饿又无聊,我陪你聊聊天?”
林静夏:“……”
薛宗越:“……”
“夫人?”全子低低的喊了声,“这是爷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