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给他?」苏南绫满是嘲讽之色,「栾笙,你该知道的,我爹娘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可没有妹妹能助你一臂之力。」
栾胜没吭声。
「你可得想好了,王爷来日登基为帝,那就是帝王。尚远再怎样,都只能是个臣子。」苏南绫嗤笑,「送帝王为妃,还是赠予臣子为妾,是两难的选择。」
横竖,这选择都落不到栾笙的手里。
「是我把你带出来的。」栾笙的话语中,掩不住的失落。
苏南绫带着哭腔,「原来,你也知道,是你把我带出来的,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出来呢?我原本可以无忧无虑,不用掺合在这种肮脏的事情里,是你非要带着我搅合进去。阿笙,阿笙,你到底有没有心?」
「阿绫?」栾笙心乱如麻。
坐怀不乱的是君子,是佛。
他栾笙既不是君子,也不是佛,哪儿有坐怀不乱的本事?
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分外克制,可人的骨子里都是叛逆的,你越是克制,越是无法克制,以至于一颗心在什么时候弄丢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大概从她见着他,第一眼对他笑,娇滴滴的喊着阿笙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将她划入了自己的所有物范围。
「阿笙,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证乖乖的,不会坏你的好事。」苏南绫哭着求他,「我离开殷都,离得远远的,不沾染这里的任何人,也不碰这里的所有事情,你放了我好不好?」
栾笙抚上她的眼角,「别哭。」
「阿笙,你也是爱过我的,对不对?」苏南绫呼吸微促,「哪怕是有半点动心也好,就当是为了保全我,送我离开这儿,好不好?我离开殷都,我保证,我保证不会把事情说出去,我一定乖乖的守口如瓶。阿笙……阿笙……」
她声声哀求着,盼望着激起他最后一点人性,只要能离开这里,只要能脱离栾笙的掌控,她就可以去给太子和太子妃报信,让他们防着这些畜生。
「阿绫。」栾笙擦着她面上的泪,「在说谎这方面,你赢不了我。」
哭声,骤歇。
苏南绫直勾勾的盯着他,只觉得黑暗中的那个声音,凉薄入骨,令人心内发怵。
身上的汗毛,登时根根立起。
「你在说谎。」栾笙伏在她耳畔,低低的窃语,「想骗我放了你,然后去给太子通风报信。」
苏南绫:「……」
「阿绫,你骗我!」
下一刻,苏南绫彻底的慌了。
「不,我没有,我没有!阿笙,啊……」
嘴巴被重新毒上的那一刻,衣衫尽敞,苏南绫骇然瞪大眼睛,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