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病在心,药石无灵。
「天气这么好,关在宫里真是可惜了,这御花园虽然不似外头自由自在,可好歹也有些花花绿绿的,叫人瞧着也没那么阴郁了。」沈无疆回到亭子里坐着。
李懿给他倒了杯水,「此番谢谢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尚书府自作自受,要不然我也不能帮着你们出气。」这话刚说完,李珝便顿住了脚步。
云朵急了,「底下的奴才不懂事,怎么皇上来了,也不通传一声?」
语罢,赶紧携着李懿行礼。
「是朕听闻你们在这儿,让底下人不要通传。」但是方才他们说的话,李珝都听到了。
一时间,云朵和李懿都变了脸色。
唯有沈无疆,坦坦荡荡,不遮不掩,抬头看李珝的时候,更是带了几分笑意。
「你找尚书府的麻烦?」李珝自是不悦。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般胡作非为,居然找上了刑部尚书,这要是不及时制止,来日还不定要闯下怎样的大祸。
「是!」沈无疆不卑不亢的回答。
李珝沉着脸,所幸底下人都退了下去,周遭无人,否则让人听到,那还得了?
「你可知道,那是朝廷重臣?」李珝冷声问。
沈无疆深吸一口气,「那皇上可知道,何为家人?」
李珝一怔。
「我爹说,别看他平时揍我挺狠,但如果有一天,被他发现有人欺负他的妻儿,他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得让那人扒了这层皮,这才叫家人。同生共死,可富贵可贫贱,但绝不相离,绝不相负!」沈无疆腰杆挺得笔直。
有那么一瞬,李珝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沈东湛。
那小子,那口吻,的确是……
「我为皇上的妻儿出了一口恶气,但未损及皇上的朝廷大事,也没震慑朝堂,这有什么不好?」沈无疆问,「难道要等着自己的妻儿,跪在别人的面前磕头认错,才算脸上有光?」
李珝怒然,「你……」
「皇上!」
「父皇!」
云朵与李懿扑通跪地,当即磕头。
那一瞬,李珝忽然僵在当场,有些话到了嘴边,竟是再也吐不出来了。
「小时候,爹娘偶有提及皇上与皇后,说皇上为了皇后绝不纳妃,饶是皇后当年为了皇上的大业,身子受损,此生唯有公主,皇上亦不在意。」沈无疆继续道,「彼时我甚是欣羡,觉得所谓的皇家无情皆为假,可后来,爹娘渐渐的不再提及。」
云朵狠狠的闭了闭眼,有泪夺眶而出。
「直到今时今日,我终是明白,为何爹娘再也不愿提及。」沈无疆面色沉静,目光清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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