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屹承知道她最初的想法后气的钻在温意安怀里委屈了很久,巴不得穿越回来狠狠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
(翠果儿!打烂他的嘴!)
说是去侧卧睡,又没有完全去。
温意安发现自己丈夫好像也不全然是外界传的那样精明睿智,反而有点.....丢三落四?
具体表现在,她窝在小沙发上剪辑库存视频的时候,男人三番四次进来找东西。
这次是拿洗漱用品。
这次是拿男士护肤品。
这次是拿......
第四次进来的时候,对上小妻子的视线,周屹承有些心虚地解释一句:“睡前要看几份文件,我来拿一下眼镜。”
温意安没有多想,只是有点新奇。
从前寒暑假相处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一面,有点可爱。
同样的招数再用下去就很容易穿帮了,估计也就只有他家太太会傻傻相信自己是真的落了东西。
伸手将架子上的防蓝光眼镜拿下来时,另一样东西猝不及防闯入视线。
只看一眼,周屹承便愣在原地,沉静的黑眸掀起波澜,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东西看。
檀木架子上,静静坐着一只兔子玩偶。
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爱惜,玩偶被保存的很好,还穿上了手工钩织的浅色小衣裳。
喉结艰涩地滚了滚,他开口:
“你还留着这个吗?”
“你说小白吗?”温意安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不好意思笑了笑,没否认,“我很喜欢它的。”
这是她十六岁那年暑假,和周屹承路过街上的一个娃娃机时一眼就相中的玩偶。
原本只是觉得很可爱,浑身洁白却有着红红圆圆的鼻头和浅蓝色的小眼睛就多瞧了两眼。
但这只兔子被压在其它玩偶的下面,能钓上来的可能性不大。
想着为了一只兔子大费周章也没必要,温意安也根本没将喜欢这只玩偶的情绪表露出来。
寄人篱下的小孩习惯了将内心的想法藏起来,下意识觉得说出来对他人是一种负担。
那个时候,她很快收回目光。
然后身旁的周屹承却突然在娃娃机面前停了下来。
他说:“手痒,想试试这个。”
这人好像生来就没什么不会的事情,就连抓娃娃也是天赋异禀。
他大有把整个机器的娃娃都吊干净的势头,直到温意安说她已经拿不下了才罢手。
那天的阳光很刺眼,少年接过满怀的娃娃逆光而立,独属于这个年纪的肆意与张扬在这一瞬间放大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