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石榴,话里话外都向着简橙,他自然是刻意把什么话题都扯简橙身上。
他以为他这么说,聊的会舒心一点,没想到周庭宴又沉沉的笑,笑的让人觉得心慌。
“简董,外面谁不知道,您更疼养女,也更偏心养女,长盛的股份也给的多,也许,以后您会把长盛给简橙分一点,但简文茜也有分。”
“简橙和她的矛盾很深,他两在集团不能共存,以后您老了,简文茜会和简佑辉联手,把简橙踢出局。”
“我现在帮了您,帮了长盛,不就是帮着简佑辉和简文茜,提前积蓄能量对付我老婆?我娶老婆,是用来疼的,不是帮着别人欺负她的。”
简宏云被他连着几句话说的莫名和茫然。
“佑辉和文茜联手,把简橙踢出局?周总,这怎么可能呢?”
简佑辉当时也是一脸莫名,“再怎么样,简橙是我亲妹妹,我不能混蛋到把她踢出长盛吧。”
周庭宴把简橙留下的那个最大的石榴剥了,没自己吃,剥出的石榴都放在干净的瓷碟里。
他声音慵懒,浅浅淡淡的话,给了父子两人当头一棒。
“简董,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瞒的,其实孙记者拿到证据后,第一时间联系我了,我跟他交情不浅,他知道长盛是我老婆的娘家,所以先跟我知会了一声。”
“他给我面子,要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把问题地暖全部返工,一期的地板也全扒了,换上符合标准的地暖。”
“他会派人全程监工,只要你们不走形式,只要你们完完全全按着规矩来,只要所有的业主权益得到维护,他可以不报道。”
“结果,这通电话还没打完呢,孙记者走在路上,就被你们的人带走,设鸿门宴,挨了一顿打。”
“哪怕挨了打,孙记者还是问了我的意思,是我让他不要让步,跟你们死磕到底。”
轰!
简宏云当时差点掀桌子,生气的话都到嗓子眼了,周庭宴自己先解释了。
“我为什么这么做?”
“九月一号,我老婆去长盛找你们,你们跟她说了什么?她晚上在工作室喝的酩酊大醉,眼泪都要哭断,我抱回去,哄了半夜都没哄好。”
他指着简佑辉。
“小叶紫檀珠,谁告诉你,我老婆不喜欢?你怎么知道我老婆不喜欢?什么好东西,你都要拿回去给简文茜,简文茜不像你妹妹,倒像是你老婆。”
“你不想娶汪念念,让我老婆去帮你掀桌子,让她替你当这个罪人,她掀了汪董的桌,得罪人不说,破坏哥哥的婚事,传出去,有多少不知内情的人攻击她?”
“这些事你想不到?不,你知道,你只是不疼她,只是没替她着想,你真把她当亲妹妹,你会这么坑她?”
“她是叫简橙没错,她是你们简家的人没错,但是她嫁给我了,她冠了我周庭宴的姓,你欺负她,是踩着我的脸。”
“你应该庆幸长盛出了这个事,因为孙记者打电话之前,我正准备抢长盛一整年的项目,给我老婆出气。”
简佑辉脸黑如炭,周庭宴又朝一脸震惊的简宏云说:
“就这么一个偏心的哥哥,你说他不会帮着简文茜把简橙踢出局?简董,您信吗?反正我不信。”
他抽一张餐巾纸,把手上的石榴汁一点点擦去。
“帮忙不是不可以,给长盛保驾护航也不是不行,我还是那句话,我只帮我老婆。”
简宏云再蠢,也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帮简橙要股份呢。
犹豫不决间,他接到秘书的电话,说孙记者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了。
他只能问,“你要多少?”
周庭宴狮子大开口,“两年内,跟简佑辉持平。”
他甚至好心的给他提建议。
“简董,我要是您,就把简文茜的股份全给她,反正简文茜以后是要嫁人的,占着长盛的股份,男方那边也会惦记上,事情有的闹呢。”
简宏云当时憋着一口气,“简橙不也是嫁人了。”
周庭宴一句话能把人气死。
“她嫁给我了,简董觉得,我能看上长盛吗?老太太在的时候也许会,但这些年,长盛被您折腾的快散架了,我没那闲工夫帮您收拾残局。”
周庭宴给被气成河豚的老丈人倒杯清火的茶。
“您以后想找我帮忙,不必这么绞尽脑汁,t?拐弯抹角,只要简橙在长盛的权利大,长盛有事,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简宏云一杯清火茶下肚,彻底领悟到一个道理:
简橙,以后是长盛的吉祥物。
他得把她供起来!
……
简橙觉得亲爹离开前,看她的那个眼神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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