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个孩子现在虽然不过才十三岁,而且给人的感觉也好似一幅弱不禁风随时都会消失般的虚无迷离,然而他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拥有着强大力量的支配者。
六年前的他还不过是一个才七岁的小小孩子,却已经能够让自己那个骄傲狂妄的三皇兄东陵君尧感觉到顾忌和畏惧,让他一身狼狈颜面扫地的回到东陵,那是怎样的孤傲和睥睨,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丝毫不容别人侵犯。
当那时被拖到冷宫里他心如死灰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悲凉的时候,却看见那个突然出现沐浴着一身朦胧的月光,站在残破的宫墙上俯视睥睨着那一众人的那个妖冶却高傲的精灵时,七月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深深的震撼。
那个孩子,是传说中的精灵吗?
尤其是当时在那个绝美妖冶的孩子身后,还有着一株散发着妖异光芒的美丽植物---变异后孕育出花之精灵的凌霄花!给当时突然出现,让人没有丝毫感觉的几人以深深的悸动。
还不说之后那个幼小的孩子不过是轻手随意的一鞭,就可以令地面裂开一道深深的裂痕,就说单凭那个孩子对元素契约的操控,那精确自如的完美控制力,就足以让只不过只有七岁的他立于不败之地,哪怕是在面对着沧蓝大陆的强者的时候。
可是,这次袭击那个绝美皇子的毕竟是早已已经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就连他们的存在可能都是一种远古的传说的魔族,那个孩子真的会平安无事吗?
对此,七月一直很是担忧和焦急。
然而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他却是不能去西岚,去见那个曾经是他黑暗中的唯一一弯耀眼明月的绝美少年。在他还没有获得足够保护自己和自己所在乎的人的强大力量和权力的时候,他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
不然,他那个一直在等待着机会想要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哥哥绝对会乘机落井下石。
本来他就是东陵王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儿子,就算最近几年自己在皇宫里的地位稍有上升,然而母妃是舞姬的那卑贱的身份却是注定了他不受重视。所以,他不得不步步为营谨慎小心。
尤其是他那个已经老了的父皇,虽然雄心不在,却依然疑心颇重。
不过,在听说西岚的岚帝陛下此次前来东陵国的随行皇子中有那个西岚很是神秘绝色的九皇子殿下时,七月却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既然岚帝陛下会带着那个绝美的皇子前来东陵,那也就是说,那个孩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看着逐渐接近面前的帝王銮驾,七月不由温柔的笑了。
六年了啊,六年过去了。时间过得好快,如白驹过隙一晃而逝,现在他早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个懦弱得不敢去争取什么,只知道毫无希望浑浑噩噩的活着的卑贱的皇子了。
六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变得物是人非沧海桑田,让曾经的懦弱和自卑变成阴狠和决厉。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毫无尊严的活着,不是吗?
六年前,他那个猖狂得不可一世的皇兄不是已经很好的告诉了他这个道理了吗?只有强者,才配得到自己想要拥有的一切东西,皇室之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血脉亲情。他们之间剩下的,唯有那高高在上可以支配别人生死的皇座。
嘴角勾起一抹让身边的人看了不由心寒的微笑,七月皇子那遗传自母的艳丽脸上此刻充满了对那所谓的皇族血统的嘲讽。
不过,当青年的目光突然转向已经到达城门口的西岚辇车时,七月皇子的面部表情却是不由完全的柔和了下来。
“岚帝陛下!”当西岚国的华丽辇车终于停在东陵国京城的城门前时,七月皇子就已经脸带笑容满脸恭敬的迎接了上去。
看着一个应该是宫里太监总管模样的人恭敬的撩开华丽辇车前绣制精美的流苏,恭候着辇车里的俊美帝王出来的时候,七月的目光不由落在那个太监总管的身上好一会儿,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
那个人,他好像见过,应该就是六年前一直站在岚帝陛下身边伺候着岚帝的皇宫大总管桑达。
记得当时,东陵君尧让自己捧着那把帝炼一族的守护之剑上前去献给岚帝陛下的时候,就是那个桑达总管从自己手里接过去的。
之后,七月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其他了。因为,岚帝陛下已经从辇车里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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