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还说,他脑子里原本就有血块,是她当初救了他后,想要整他,就没送他去医院。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不好,太笨,太没用,还那么自私!
她把手撑在桌面上,好久好久都没从那闷得快窒息的感觉中挣脱出来!
“说好了,不会放手!”
脑子里回响着古笑昏迷前说的最后的话,可乐红着眼睛笑得难看:“当然了!”
怎么可能,放手!
就算你忘了所有的一切,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的!
……
可是,再坚定的信念,能够抵得过现实的残酷吗?
可乐再次到医院时,就直往古笑的病房里奔,储诚拦住了她,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我爸醒了!”
“真的?”可乐一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辉闪得储诚眼睛痛,然后给了她一个坏消息,“他恢复了原本的记忆,但是……”
嘴边的笑容凝结:“但是、但是什么?”
哪怕已经想到了,依然不愿去面对。
“他不记得关于古笑的任何事!”
都说生活,是许多盆狗血创造的,但对可乐来说,没有哪一盆狗血,能比得上这一盆!
她跟储诚对视了好久,都没能用意念让储诚改口,她觉得浑身都凉透了,堪比被生生淋了好几桶的冰水。
但她还是说:“我、我是来看他的!”
然后就想越过他进病房。
储诚再次把她拦下,见她明明失魂落魄的样,却还要强撑起精神,心里为她疼,却还是狠心地对她说道:“你想怎么做,跟他说实话?”
“当然!”
“然后呢?”储诚强硬地按住她,“可能你最熟悉古笑,但我最熟悉的是我父亲,是那个储当家储维笑,我很清楚他的性格,他要是能信你,那最好,他要是不信,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吗?他现在是储维笑,他不再是古笑,你要记住这点,储维笑是不会对你有任何宽容和仁慈的!”
可乐跄踉地往后退了一步,睁大眼睛直盯着储诚,她试着缓缓,却怎么都缓不过来,从跟古笑在一起,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却还是发生了。
“但是你可以的,”她着紧地揪住他的袖口,“他现在是储维笑了,你是他儿子,你说的他总会信的,只要他信了……”
“我不会跟他说的。”不等她说完,储诚就果断的拒绝,盯着她的眼睛,清楚认真地说,“就像你想留住古笑,我也想留住我父亲,可乐,储家需要储维笑,而不是古笑,他只能是储维笑!”
“储维笑跟古笑,我们都知道是同一人,可身份的改变,就代表一切都不同了,可乐,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古笑没有身份的顾忌,是和谁在一起都行,但储维笑不可以!
可乐生生地拽掉了他袖子上的钮扣!
她咬住嘴唇,因为心里太痛,生生把嘴唇咬破了她都没感觉,也不会有人掰开她的嘴,要她改掉这个坏习惯。
“为什么,”她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储诚,储诚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