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咳嗽声传来,孔九九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劲,捂住自己的鼻子,她很直白地开口:“能不吸烟吗?我不希望扼杀自己的寿命。”
尴尬地掐灭烟头,傅景渊将其丢到垃圾桶内:“我忘了你闻不惯烟味。”
他一直都知道她对烟味过敏,可他明知如此,以前却还是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抽烟。
当时的想法真的很简单,也很自大。他痛着,他也不想让她好过。
“该说的话我已经跟警方说了,不过很显然他们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我。齐学长会替我摆平的,你就不要插手了。”
“就这么把我放在一边,一味地靠其他男人?你这是铁了心要和我离婚,然后再嫁给他?”望向她的眼中,有着一把火,一直灼灼地望向她。傅景渊的怒意倏忽间便达到了鼎盛。
“应该吧,我离婚了成全了你和云璃,其实真的是皆大欢喜。我不需要你因为愧疚想要补偿我而和我死缠着这段婚姻。你知道的,曾经的孔九九很小气,小气到非得霸着你,不容许任何一个女人插足。可现在的孔九九却很大方,大方到想要大度地成全你和云璃可悲可泣的爱情。这段长跑我输得彻底,可我是真心想要退出了”并没有望向他,她不自在地躲避着他的视线。
而傅景渊,居然有一刹那的冲动,想要用嘴去堵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唇。瞧着她的唇一开一合,他便觉得浑身不舒服,下意识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那一边,将手放到她的肩上。
孔九九不解地望向他,他却已经低下头,不给她机会拒绝,直接便吻上了她的唇。
那般热切的吻,似是要燃烧彼此的五脏六腑,他流连在她唇上,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禁锢在桌上。
明明只是想要堵住她
喋喋不休的话的,可到最后,他竟将舌头探了进去,勾起她的,缠绕到一处。
啧啧有声,竟有点强迫的味道。
在孔九九被他束缚的双手终于挣脱开来捶打他肩膀的时候,他竟直接从她衣服下摆伸手进去,沿着那丰盈的腰线一寸寸盘旋而上。
刹那,不管是孔九九还是傅景渊,两人皆是一震。
这是在警局,不是在洞庭漓苑。
可关键不是这个。
关键是,傅景渊居然还是对她有着欲/望。
男人性和爱可以分开,她从很早以前便知道了。自然,是从他娶了她却并没有为云璃守身如玉那会儿便开始知道了。她一直便觉得他是为了报复她使尽了手段拆散了他和云璃,他才会借着占有她的身体达到羞辱她的目的。
可如今这又算是什么?
云璃已经回来了,而他们也正处于离婚进行时。他说他对她存在愧疚,他说他想补偿她。那么他,也就不该存在着报复她的念头。不存在报复她的念头,他便不该动她才是,不该对她有不该有的欲/望
“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告诉蒋沛君,不准你去靠齐陌申。这事由我这个做老公的出面。”望着孔九九差点便被他脱掉的衣服,傅景渊几乎是狼狈地打开、房门走出去,和在走廊里的蒋沛君打了个照面。
“你进去问个清楚吧,到时候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说完,竟是要提前走。
蒋沛君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我说抓着我出主意想要亲自来探视的人是你,这会儿才不过几分钟你就出来了?”
看着傅景渊面色有异,蒋沛君更加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们吵架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该沉住气,凡事多让着点,这会儿两人不是该同仇敌忾吗?居然还能吵起来?
“不是,你别问了。有消息了告诉我一声,我先回去了。”
看着傅景渊匆匆离去的背影,蒋沛君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最终推门走了进去。
当看到里头的孔九九也是一脸失神样时,他更加觉得不对劲。
然而当视线对上孔九九被吻得有些肿的唇时,一下子便脱口而出:“这人都在警局呢,你们居然还玩这么限制级的画面?傅少该不会是急着回家去洗冷水澡泄/欲了吧?”
开着玩笑,竟是心情大好。
孔九九想要开口解释,末了却只是说了一句:“蒋大哥,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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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沛君确实是想多了。傅景渊虽说动了性/欲,但他的自制能力一向便很好,不会真的去弄什么冷水澡去泻火。
将詹世风喊了出来,两人直接去泡了吧。
光怪陆离中,夜pub的灯影重重,冲天响的隐约几乎要将人的耳膜震碎。
“我说兄弟,不用这么拼命吧?居然喝了这么多?这有钱也不用比我还败家吧?”詹世风撇了撇唇,大着嗓门撕扯着。
自然,他的这种举动很显然便是多此一举。对于傅景渊而言,无论他说得大声与否,都没有半分差别。
透过那不断闪烁的光影读着詹世风的话,傅景渊继续给自己灌酒:“我发现,我爱上孔九九了。”
“什么?说大声点!拜托啊傅少,这儿这么闹,你叫我出来的时候好歹选个上得了台面的pub。这儿这水平太次,也不弄个包厢,跟你说话都那么艰难。”詹世风依旧是扯着嗓门吼过来的,俊脸上满是抱怨。
傅景渊又继续给自己满上一杯,也学着他的样,大声扯着嗓子:“我发现我爱上孔九九了!——”
这一句,在pub的音乐突然结束后显得格外响亮。所有人都不免朝他们的位置望了过来,如同看新大陆一般看着这两个养眼男人。尤其是美艳的女人,竟有些蠢蠢欲动,大方地走了过来,主动搭讪。
詹世风是来者不拒,一边和美女调笑着,在她身上吃着豆腐,一边还不忘出于朋友道义关心着傅景渊:“你说真的?你确定你真的爱上她了?这么多年都没爱上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爱上了?可别弄错了啊,有时候错觉最容易影响人了。”
傅景渊没有回答,看着詹世风的手伸到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的乳/沟处逗弄,他扯出一个弧度:“奉劝你一句,玩多了便真的无法收拾了。你还是趁早收心的好,不要真的等到后悔的那一天。”
说完这一句直接从皮夹里拍下几张百元大钞便走了。
詹世风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不免飙了句脏话。
“咱们去哪里开/房?”身旁的美艳女人送了个媚眼,那表情,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能够一阵酥软。
将手从不该放的地方拿出来,詹世风有些兴致阑珊。最终在美女满是欲色的
脸上滑过,语气轻佻:“美女,不是本公子不愿意上你,实在是家里头有只母老虎啊。本公子现在得洁身自好了。”
语毕,不顾美女欲/求/不/满的眼神,直接便站起来潇洒地走了。
反应过来时,那美女只是一个劲对着他的背影恨得牙痒痒。转身,再次寻觅起今晚的狩猎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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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渊是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到达的洞庭漓苑。
醉酒驾车,明明整个人仿佛在下一瞬便会倒下,他却还是成功地将车给开了回来。
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坐在车内,点着一支烟却并没有抽,保持着那个动作,眼神发滞。
良久,当意识到保姆早就回家,家里头只有十十一个人在时,他掐灭烟头,锁上车门后便直接上楼。
一向便懒得带太多钥匙。所以一般他都是直接用指纹密码锁开门。校对指纹后,对着那密码,他竟迟疑了。
710099。这个密码,孔九九从来不曾问过他,因为她知道,她即使问了,他也不可能告诉她。可她最终,却还是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