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坏了没婆娘给我缝!”
萧东楼终于如愿以偿地一鞭子抽了下去。
“我错了还不成么!曹中校!曹参谋!”黑皮捂着头跳了起来。
“这是让你长记性!”萧东楼板起脸道:“别成天净想女人!你要是因为犯了奸淫之罪被砍头,我一星半点都不带心疼的!”
“不敢,不敢!”黑皮边跳边叫,只跑开萧东楼马鞭的范围,又拽起方步,威仪无限地往自己防守路段走去。
“这黑猴子,不打不成!”萧东楼冲着黑皮的背影啐了一口,又道:“我看这法子还行。咱们是在山上,闯贼就算往上看,也未必能看那么仔细,何况还有这么多树。”
曹宁点点头,咬牙道:“可以,给弟兄们说一声,冲杀下去的时候得喊‘虎’。谁再敢喊黑话别怪我操他亲娘!”
曹宁是左军部作战参谋,后来军令部来了一纸通知,让他暂代千总部训导官。这也是东宫表示信任的一种方式,但各种工作指标都不会降低要求。因士兵冲锋陷阵时候喊黑话,形如土匪这档子事,曹宁已经被军法官告了几次,若是再犯,肯定是要背处分的。
这让曹宁十分无奈,给弟兄们打了几次招呼,可每回作战都仍有人犯错。若是为了这点事就行军法,想想也不至于,但不能纠偏过来就是训导官工作不力!
“你跟我说我有什么用。”萧东楼撇嘴道:“上面处分你,你处分下面不就行了?”
“那些阉人?看着就作孽,算逑了。”曹宁道。
一开始,中官充任训导官是一桩苦差事,谁都怕摊到自己身上。可随着军衔制度的推广,中官一样可以授予军衔,享受侍卫营待遇,这就成了一桩美差。不同于一般军官的处罚原则,中官一旦被记过,就要发回宫中充为杂役。当过了军官,谁还愿意回去倒痰桶尿盆?故而中官做事更加巴结些。
“你还给我开山西腔……”萧东楼无语道。
“入乡随俗!”曹宁突然眼睛一眯,指向远处的一道山脊,道:“你看那是不是有人!”
萧东楼掏宝贝似的从衣服里掏出千里镜,放在眼前看了看,道:“人还不少!让弟兄们准备好干他娘!”
左军部上上下下翻过了胖袄,伏在山道两边的高地,有的还特意砍倒小树,插在身前作为掩护。常年山贼经验与东宫的严明纪律完美结合在了一起,整条山道上再没有一点人声。
李自成这支追兵原本就是一个营的,为了扩大追击面便散开行动,如今得了消息还聚在一处。领头的将领也是个果毅将军,地位不低。他一心想喝头道汤,故意晚了半天才将消息传出去,那时候他已经能领先十几二十里路了。
“将军,”探马回到队伍里,“前面不见官兵大队,所过之处都没有鸟。”
果毅将军想了想,道:“看到鸟飞起来么?”
“那倒没有。”探马有些疑惑。
谁都没想到萧东楼动作太快,急急赶到伏击点,那些鸟儿早在闯营探马前来探路之前就被惊飞了。
“恐怕是这边受灾,鸟都被打光了。”这果毅将军是河南人。在河南别说鸟,就是鸟毛都被吃干净了。他看到这满山的树竟然还长着树皮,就已经十分感叹山西是个好地方了。
探马有些不信,鸟又不是猫狗,哪有那么容易打光的?
“这两旁山上都是树木,又没有石头高悬,不怕他有伏兵。”果毅将军遥遥看了一眼,又道:“所有人都给我小心着些!快过快了!进城吃太子的去!”
下面兵士一片欢腾,休整之后的闯军再次沿山道南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