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实在没有能力去改变,所以只能放任。
至于被贩卖到大明的朝鲜女子,朱慈烺也只能责令大理寺和都察院进行甄别。只有非自愿的朝鲜女子,才会被遣送回国。
事实上这种不愿留在大明的女子才是真正的非主流。
首先不说大明的生活水平远超朝鲜,即便小康之家隔三岔五也能吃顿肉打打牙祭。其次是这些女子大多出身低微,在朝鲜属于下等人。而朝鲜的从母制度决定她们的儿女也都是下等人——即便生父是贵族都不能改变。
大明却是只看父系。这些朝鲜下女成为权贵富有之家的“侍妾”之后,如果育有子女,子女的社会地位是随其父亲的。这样非但子女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自己也能母凭子贵,何乐而不为?
至于一些穷得娶不上老婆的男人,只要有个糊口的营生,花点小钱就可以娶个品貌端正的鲜女为妻。
当然,这种嫁给明人做正妻的鲜女,还要给人牙、媒婆一笔孝敬。
许多朝鲜商人也乐于招这样的明人当女婿,享受大明的国人待遇。起码借用女婿的明人户口,就可以在海西、河套等地大肆购买土地了。
隆景二年,整个大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随着地多人少的问题显现,越来越多的大明百姓开始往西、北迁徙,或是往南出海,改变自己的生活境况。法制和教育的普及让囚徒数量下降,使得大量朝鲜人、蒙古人成为了基础建设的主力军。
工部担心这些人做工不精细,检查日繁,标准更严苛。大明匠人们因为地位提升, 成了监工,对各种瑕疵更加不肯放过,无意间也推动了工程质量的提升。
即便如此,大明本土各州县,仍旧受困于劳动力不足的问题,而新兴的蒸汽机还不足以大规模取代人力。于是,驻守在辽宁的近卫第二军萧东楼部,于隆景二年六月进入全军动员,向北面的蒙古部落发起进攻。
这次进攻的目的不在于一城一寨,也不是单纯地呼应漠南作战,主要是为了东部蒙古的人力资源,用以支持整个辽宁,乃至海西的土地、矿产开发。
“这些蒙古人除了劳力,也没什么对大明有用的地方了。”萧东楼摸着眼罩:“大军驱捕为主,不要乱杀人!”
第二军上下都是在辽东有土地的,非田地则矿场,谁都知道人手不够用。为了获得更大的收益,就算上头不下令,他们也不舍得乱杀人。
曹宁对此却是兴趣缺缺,道:“随你,我只想捞些功劳退役回乡。”
“你怎么了?”萧东楼好奇问道。
“一把年纪了,也该回去赡养老娘,传宗接代了。”曹宁叹了口气。
萧东楼知道曹宁有个老母亲,跟他弟弟一起住,不过说起传宗接代……大约是自己前几日新得了个儿子刺激到了这位老搭档。
“辽东就没个生儿子的女人?你现在孤身一人回去,婶婶得多不舒心?不如这里先纳一房……不,蒙古、朝鲜女人各纳一房,抱着大胖小子回去得多让老大人高兴?”萧东楼劝道。
曹宁总觉得这样的儿子到底是庶出,不是嫡亲长子,日后家产给谁呢?他看看萧东楼,老婆死后再没续弦,倒是小妾从来没少过,嫡子一个没有,庶子倒是一帮。
唉,也没见他烦心,可见读书少时烦恼少啊!
曹宁想到这里,心中略略盘点了一下自己的家产。除了辽东这边论年增加的土地,他还将自己的军饷拿出来买了南洋公司的股票,又寄了五百两给弟弟,让他去河套买块地租给别人种。
曹家本就是地方大族,否则他也考不上秀才,所以又安排族中子弟在辽宁经商,收益归入族中。如今他可算是全族人的福星,逢年过节族长、耆老都要正式去家中拜会母亲,然后才能安排族中大事。
这也算风光无限了,若是没个嫡子得多遗憾!
“对了,听说王翊那小子娶了个女官,丈人还是个封疆大吏,要不你也琢磨一个?”萧东楼突然兴奋道:“那个、那个、那个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那个,虽然年纪大些,看那腰身屁股,有宜男之相啊!”
“放屁!”曹宁啐道:“这女人的主意也是能打的!你是越发胆大妄为了。”
“这有什么不能够的?你没听说么?陛下是肯定不收她的,她自己私下里都这么说。”萧东楼道:“你好歹也是从龙功臣,两人正是匹配啊!”
曹宁将信将疑,心中暗暗打转:若真能娶了那个女人,倒也不错啊。说不定日后儿子从小就能跟皇家子弟一起玩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