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来得很是时候。”
如果被拆,那就麻烦了。
“钥匙带了吗?”
许瞳直接开了门。
飞扬的细细灰尘在开门瞬间扑了下来,她捂着鼻子挥手,伴随着门开大,室内的一切变得清晰。
“怎么会这样?”
里边一片狼藉,早有人捷足先登。
程野扶起倒在门口的椅子,“你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大二,回来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走,没有多呆。”
男人侧头,见许瞳一直低头在捡东西,睫毛颤抖得让人心疼。
“你觉得你父亲会把东西放在哪里?”
说实话,现在看来对于找到那样东西程野自己都不抱希望。这屋里完全被人翻得底朝天,但凡能搜的都被搜尽了。
许瞳的声音有些哑,她摇头苦笑:“我不知道。”
程野按着她的肩膀没说话。
直到掌心下的单薄在颤抖,直到许瞳抬手捂脸:“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脑袋乱的很。”
“想哭就哭吧,乖,别着急。”
他叹了口气,拉过她紧紧抱着。而眼泪就这么从她的指缝中流淌出来,慢慢浸湿了程野胸前的衣衫,如同岩浆般滚烫。
喉结滚动了好几下,程野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许瞳的哭声很小,小得让他心疼得厉害。
大概持续了10来秒,颤抖慢慢平复,她变得很安静。
许瞳的声音很沙哑:“你说父亲放了东西在这里?什么东西?”
程野摇头:“我不知道。”
他只是猜测,但看见眼前的一幕之后变为肯定。
这里确实有一件让某些人坐立不安的东西,只不过具体是什么,许国邦为了安全没有多说,程野自然也不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盘磁带。”
程野说完之后就停了下来,两人似乎都想到了同一个点上。
许瞳一下就冲进书房里,在杂乱的一堆书籍中翻找着过去所有的带子。
父亲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他生长在信息化程度很低的年代,哪怕单位后面普及了电脑,他都保留着纸质书写材料的习惯。
他没用过u盘,不怎么通电脑,连带着唯一一个智能手机都是许瞳手把手教他用的。以他的习惯,如果要保留一些东西很可能是纸质的,而对于他而言最大的信息化,就是磁带。
许瞳记得家里有很多磁带,整整齐齐地被收在书房里。可这会全部翻尽,却是一盘也没有留下来。
“他们拿走了?”发现这一点后,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连带着动作也变得急躁:“他们是不是已经拿走了?!”
“往好的地方想一下,瞳瞳。”
程野按着她的手。
“你懂你父亲的习惯,那些设计陷害的人肯定也清楚。所以磁带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放过?试试想别的?或许是你家里不会出现,也可能是你父亲肯定不会碰的东西。”
家里不会有,他不会碰的东西……
书信肯定不是。
还有什么呢?
父亲不会碰的就是电脑一类的东西。
家里确实没有电脑,许瞳小时候接触都是学校里的微机课……但这个范围也太大了。
从进门到现在,整整3个小时,他们已经把每个房间的东西都挨着搜了一遍。
毫无所获。
许瞳有些疲惫地靠在墙边,程野在外边洗了手,看见对面有个老太太在门口烧木柴取暖。
男人走过去说了几句,而后指向这边,老人点点头,颤颤巍巍地进屋又出来。
没过多久,男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水回来,蹲着地给她:“先喝点水。”
许瞳才发现自己的嘴皮都快干裂了。她麻木地伸手,男人后缩:“烫,等等。”
程野一点点地吹着,细心地旋转碗边。夕阳将整个房间贯穿,如同燃烧的烈火,将他的头发和睫毛镀上金黄的碎光。
岁月在此刻温柔下来。
上帝给她关上了门,却开启了一扇窗。
许瞳把手覆在他的手上:“我爱你。”
男人的动作停在了那里,隔了会把碗凑到她的唇边,声音低低的:“真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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