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声音发颤地按住衣领。
男人的声音更具十足的诱惑力,挑开身前最后一颗扣子,眼神炙热:“乖宝宝,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许瞳依旧摇头,声音又尖又细:“程野,不。”
男人停在了那里。
紧接着一阵深呼吸,程野抓过许瞳的外套用力把人裹住,紧接着两根臂膀也捆了过来。
他轻吻她的耳朵:“好。”
“……不过下次再来帮我洗澡,我就不客气了。”
许瞳捏着领口缩紧。
两人在浴缸里呆了会,出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哗哗水声。原本只是濡.湿的纱布变得湿透,程野毫不在意地一把撕了下来,探身把许瞳给他拿的衣服递过去:“你先穿上。”
“我去楼下换,你先把肩膀处理下……药箱呢?”
“左手柜子的最下边。”
许瞳躬身去找,身后传来一阵不经意的问话:“你们霍队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她顿了顿,摇头:“没有。”
霍旭文和霍廷琛那边都没有。
平心而论,这件事里霍廷琛的确是最大的受害者。
当年的事他没有参与,而现在却因父亲的过错而受牵连。许瞳找到医药箱,指尖无意识地扣动箱子的边缘,直到一只手轻巧撬开前边的明扣。
“我自己来。”
程野拎过,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消毒水,搭配一些消炎药粉撒上直接盖在了那一处。
留有子弹印记的地方在愈合中,约莫有拇指大小的粉色新肉还在长,而边缘的一圈全部红了。
许瞳叹了口气,拂开程野的手,慢慢地清理掉伤口周围的水,再细心地贴平纱布每一个角落。
距离离得有点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每一次的呼吸。
“程野。”
许瞳说话的时候上眼皮是垂着的,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内心。
“恩?”
“……你认识很多人,有没有办法能帮一把他?”
许瞳从未动用过人际关系。
但现在不一样,霍廷琛面临着一个很困难的境地,而程野在各方面游刃有余。
何况……她唯一能下决心拜托的,也只有他。
男人侧头看向她的眼,表情莫测:“哦?怎么帮?”
“你认识很多人,你也……有很多点子,能不能让他快点出来?哪怕不恢复职位都行,只要能快点出来……”
“你在求我?”
程野擦头发的动作顿在那里,继而把毛巾搭在肩膀上,低语:“还从没求过我呢,竟然因为这家伙……”
男人这句话说得很快,许瞳没听清楚,手紧张得捏紧又松开,那件衣服被捏得一团皱。
“如果因为这件事葬送了他,我觉得不公平。”
程野哼:“当年他父亲这样葬送了你,公平吗?”
“这事不一样。”
“我觉得这是一报还一报。”
“接受报复的也应该是霍旭文,而不是霍廷琛!”许瞳的语气有些急:“霍廷琛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如果他都要受惩罚,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对错可言?”
“言”字刚落,室内一片沉静。
程野微微眯起眼睛,坐在沙发上没说话了。
这种诡异的安静仿佛触动了什么,许瞳仔细观察他的眉眼,再观察他下颌倔强拉起的那道阴影。
她抓了抓后脑勺,叹了口气地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男人往左边挪,她贴着又往左边坐。
“敢情刚才帮我洗澡,就想说这个来着?”
许瞳被噎了一下,“明明是你先提起这件事的。”
程野想了想也是,可醋都吃到这份上了也不好收场。他摸摸鼻尖,最后算是败了。
他恶狠狠地拍了拍许瞳的屁股:“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你霍队有多好,得夸我。”
她被这一小下打的有些懵,见程野从衣柜胡乱翻了件衣服套上就要出门,忙跟过去:“你要去哪?”
男人面无表情地转头:“哦,去帮你的廷琛哥哥。”
见许瞳语结的样子,程野幽幽地套上外套补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