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疯子。”兰榭没好气道,“还知道叫我,等哪天我不在了看你叫谁去!”
“那我就去地府找你。”疼痛让沧渊蹙起眉头,微微喘着粗气,“别想甩掉我,我可阴魂不散。”
沧渊自顾找了座椅坐下,以往来这里都是兰榭受伤,终于有一次是他受伤了,虽然比不上兰榭严重,但是他真的好疼,他最怕疼了,兰榭没来之前他甚至想过自己会死,不是被打死的,是被疼死的。
他摊在木椅上,眼角渐渐蓄了泪水,声音很轻很轻,“明明就说好了的,一辈子在你眼里怎么那么短,说忘记就忘记,管天管地,还管捡回来的小孩儿,就是不管我……”
沧渊絮絮叨叨说着,前言不搭后语,想到什么说什么,没头没脑忽然这么一说,旁人肯定猜不透他在说什么,但是兰榭听明白了,沧渊这是在怪他。
于是兰榭说:“儿时笑话,只有你还信,何必。”
“我就是信了,坚信不疑,你不能让我失望!”沧渊变得激动,须臾又平静下来,操起一旁纱布扔给兰榭,“你给我包扎。”
“不会。”
从来都是沧渊给他包扎,后来沧渊父亲死后,沧渊再没给他包过,只要不是要命的小伤,他也懒得管。老药翁没来之前,偶尔必须需要包扎时,也只是草草了事,他是真的不会包扎。
“那你给我上药。”沧渊语气软了下来,转而带着几分埋怨,“你从来没给我上过药。”
他的声音很弱很弱,魔族高傲的二公子何时这样虚弱过。见他这样,兰榭也平息了怒火,不愿再骂他,只平静道:“有缮缺帮你。”
说完要出去叫缮缺进来。
“他笨手笨脚的……”沧渊嘟囔着,“你知道的,我怕疼。”
“……给你惯的是不是?”
沧渊一吸鼻子,酸涩道:“你都给那臭和尚上药了。”
“他是替我受的伤。”
沧渊语气更酸涩道:“你也给六六上药,我看见过。”
“……”
见兰榭还是无动于衷,沧渊扔掉了小瓷瓶,大有兰榭不给他上药他就自己也不管的打算,眼里透着决绝,就算老药翁来了他也不让进。
兰榭就很无奈。
“那时候六六刚来,还小。”话虽这样说,他还是捡起药瓶,蹲在沧渊旁边,细细看他的伤口,打开瓶口。
“兰榭,我打听过,去揍柳肃那次,你就是被穷奇伤的吧,我现在能体会你那种疼了。”
“……”兰榭抹药的手停下来,声色泛着凉意:“所以,你故意的?”
沧渊不否认,抢过兰榭手里的药放在一边,反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来塞兰榭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