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劳烦你先打一角下等酒!”
潘金莲跟武松走了许多路,已经深知他的酒性,喝酒最好是由劣到好,会越喝越顺喉,倒过来就如喝砒霜,况且劣酒大多烈性,武松会更加喜欢。
小二方才听武松说话大声,心中已经有几分不悦,此刻听他身旁的女人替他叫劣酒,以为他是个没有银子,又给老婆管束的男人,忍不住呛道:“嘿,没有银子喝好酒,还如此的。。”
嘭!武松在桌子上一拍,溅得茶水乱舞,旁边两桌人的脸面都给茶水泼了,可看着如小山般身形的武松,哪里敢说话。
“老爷的拳头一个时辰没打人了,痒得很!”
“哟,客官,你是天一样的人物,怎么可以跟低贱的下人动气,莫气莫气!”
一把柔腻到极点的声音飘过来,武松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一条粉红色的香帕落在他胸前,香帕的主人是一只春笋般的小手,正给他拭抹着茶水。
武松一怔,抬头处,一少妇迎风摆柳般出现在他眼前,只见她头上插了金凤钗,一身紧紧的石榴花衣裙,眉横翠岫,眼露秋波,一张小嘴泛着浅红,说她一声当代的卓文君一点不为过,只是眉角微微狭隘,嘴唇稍显单薄,似是刻薄的人。
武松鼻子里尽是她的香气,不禁为之一荡,旋即看到潘金莲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有几分嗔怒,几分调笑,武松立刻道:“小娘子不必劳烦了,你是何人?”
“她便是我们快活林主人家娘子!”伙计慌忙道。
“快活林!”武松心中一怔:“你们主人可是蒋门神?”
“小娘子,小人的衣服也湿了,你给小人抹拭!”
小二还未回答,一张桌子上的泼赖看得那娘子长得标致又风情,借了几分醉意,一步上前,紧紧捉着她的小手。
“小娘子,小人这里湿了!”
泼赖抓着娘子的手,往自己裆部塞去,那娘子也不是好惹的,从裙子里抬起细腿,往泼赖裆部就是一脚,骂道:“你也不张开眼睛,看看这里是谁人的酒馆,小二,赶紧喊黑叔叔出来,将之料理了。”
“哈哈,小娘子,你方才踢到小人哪里,是否觉得坚硬无比,是不是比你丈夫的雄伟,有没有芳心乱颤,来,来,来,摸一下!”
娘子看踢他一脚,竟然无事,不禁也是慌了,大声叫喊着,那泼赖更是得意:“小娘子踢了小人那里,小人也要摸小娘子那里一下,大家扯平了!”
她一手抓娘子小手摸向自己裆部,一手抓向娘子的裆部,动作极度的猥琐,突然,他感到自己胸前一紧,双脚离地,一名神威凛凛的好汉单手将他高举。
那好汉便是武松了,啪,武松重重的给了他一耳光,打得那泼赖口喷鲜血,吐出两颗大牙,酒气全消。
武松喝道:“你哪里想要给人摸了,老爷替你摸一下可好!”泼辣吓得拼命求饶,武松正要教训他几下,突然肩膀上一紧,一把行雷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兄弟,这人不知死活,在我的酒馆闹事,便交由我处理吧!”
武松转头一看,只见那人跟自己一般高矮,满脸黑漆漆的,络腮钢针似的胡子,腰间挂了两柄板斧,他不是“黑旋风”李逵是谁!
李逵也是认得武松,立刻跪下,大声道:“哈哈,原来是武松!铁牛给你磕头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