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嗳嗳!”凝香赶忙道,“那奴婢就选仪嫔吧,横竖她来问娘娘您讨过几次主意,这要还办不成,也太缺根筋了。”
“她怎么会缺根筋!”上官露横了凝香一眼,“她就是脑筋太好,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反倒不如莹嫔来的胆大心细。”说着,上官露仰天一躺,“对了,陛下今天宣谁侍寝?”
凝香取笑她道:“奴婢还以为娘娘您压根不关心呢。”
“眼下用膳时分,怕是不久,未央宫就有消息过来了吧。”
上官露‘哦’了一声,想着怎么都轮不到自己了吧,当下转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没多久就睡着了,凝香唤了几声没动静,凑过去一看,可把凝香气的……
同一时间,李永邦对着福禄呈上来的盘子发愁,里面一溜的女人名字,唯独没有上官露的,他的手在她们的名字上滑过,许久没有落下。
福禄在一旁提醒道:“内侍局传过话,皇后娘娘之前是信期,不宜侍驾,而今太医叮嘱过,要好生将养几日,便不挂牌子了。”
李永邦拳头抵着下巴轻咳一声道:“朕又没说要去皇后那里,先头为着皇考的孝期一直被关在那里,已经够闷的了。”
福禄淡淡一笑,也不揭穿他。
李永邦的手最后停在了谦妃的名字上,道:“就她吧,往后也不用呈上给朕看了,就依次往下。”
宝琛在帘子外听了捂嘴笑,依次往下?陛下可真是雨露均沾呐。
永乐宫的小太监宝檀和宝琛要好,打探到了第一时间传话给凝香姑姑。
正是上官露喝药的时辰,凝香便唤醒了上官露,道:“娘娘现在睡得太多,当心夜里又睡不着。”
上官露一气喝光了太医给她开的汤药,本来已经够苦,皱着一张脸,听完了凝香的回禀后,摇头道:“他还真是一本正经,打算全部轮一遍啊?就不会挑个中意、顺眼的!唉……”
凝香话里有话道:“中意的、顺眼的那个不在名列中啊……”
“谁啊?”上官露不假思索的问。
凝香笑嘻嘻的盯着她:“娘娘您以后再装傻,每次喝完汤药,奴婢就不给您蜜饯吃。”
上官露:“…….”
是夜,皇帝果然宣了谦妃侍寝,不过好像并没什么兴致,很快人就出来了,用小轿送回了翊坤宫。
紧接着在仪嫔和莹嫔之间,有一场先后之争。
因为论资历,莹嫔入府更早一些,按说该她侍寝。然而论家世,仪嫔的根基又更稳固一些。
放着平时,谁先谁后都不要紧,但在这个节骨眼,争分夺秒的,人人都抢着拔尖儿。
莹嫔摸不准皇帝的心思,怕他顾着前朝便跑到仪嫔的长春宫去,于是出了一道昏招,冒冒失失的派人到内侍局去使银子,试图买通彤史把她的名字搁在前头,偏生这一任的彤史姑姑是李永邦亲自任用的,油盐不进。仪嫔知道了,愈加确认莹嫔是要往燕贵太妃那里靠拢了,心里固然急,但环珠问要不要也去内侍局疏通疏通时,仪嫔挥手道:“别白费力气了,人家都碰了一鼻子灰,我们何必再去沾那晦气,要知道陛下最恨人在他背后捣鼓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本来我还担心着呢,眼下倒好,她自己把路给堵死了,倒给我铺好了现成的路,这条路,陛下只会来我长春宫了。”
李永邦本来的确是想先点的莹嫔,但考虑到不能助长后宫这样的风气,便负气去了长春宫。
仪嫔得了消息,一早出来接驾,穿着得体,妆容得体,言语也得体,显然是准备了许久。
李永邦颇为受用,喝酒的时候想,要是哪一天上官露也懂得这套以柔克刚的招数,估摸着自己要死在她的温柔乡里,连连翘怎么死的也会一无所觉,委实是个祸国殃民的好苗子。但她偏偏不是,如此一来,他恨她的一个缺点竟瞬间变成了优点。李永邦纳闷了……
仪嫔弹着琴助兴,柔柔道:“陛下在想什么呐,臣妾的琴都弹完了,您还迷迷瞪瞪的……..”说着,往他怀里一靠,娇嗔道,“臣妾的琴弹得不好吗?”
李永邦张开半个膀子,让她靠着,勉强笑道:“没什么,白日里政务繁忙,你的琴又弹得那么好,余音绕梁,竟把朕给绕进去了。”
仪嫔受了鼓舞,又给李永邦倒酒:“陛下谬赞了,臣妾是闲来无事瞎琢磨的。”
“瞎琢磨都能琢磨的那么好,比皇后强。”李永邦暗自想,皇后只会看《西门庆情&*挑武大郎》这样的话本子,还看得津津有味,据宫人回禀,皇后看完还不满足,接着让人去市井里淘罗,最喜欢什么《雷峰塔的秘密——法海和许仙不得不说的故事》,情真意切时,能掉一筐的眼泪。
低俗,委实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