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理寺。
虽然好生生离开了大理寺,可就连她自己都晕晕乎乎的。徐振确实是她杀的,她可以万分肯定,只是现在为什么成了被仇家谋杀了?
她觉得有人在背后推动了事情朝着其他方向发展,而且她直觉赵一清知道那人是谁!
这事情,她一定要搞清楚!
还有这个突然出现的与宛然一模一样的女子——
怡竹苑内,经过秦府人一阵嘘寒问暖之后,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秦歌斜卧在软榻上,手中端着一杯茶,漫不经心地喝着,在她的面前站着的是那个“宛然”,“宛然”低眉顺眼站在那里,不多言不多语,神情平静,然而心里却并不平静,她觉得面前这个沉默的少女让她有些畏惧。
“宛然是吗?”轻轻浅浅的语调,让人捉摸不透女子的情绪。
“不是。”回答的是和公堂上不一样的答案。
“哦?你不是口口声声喊我为主子,说是我的丫鬟么?”
扑通一声,女子跪了下去:“奴婢确实是姑娘的丫鬟,然而奴婢不是宛然,奴婢是宛心。”
秦歌端着茶,微眯着眼睛,审视着面前的女子:“宛然的妹妹?”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会如此相像,出了是孪生姐妹,秦歌想不出是什么。
“不,奴婢是宛然的姐姐!”说着这话的时候,宛心抬起头,直视着秦歌,一双眼眸晃动。
意料之中,可是——
“谁派你来的?”这次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人派奴婢来,只是奴婢在得知宛然受了委屈后,来给妹妹报仇!”
理由合情合理。
不过——
她在隐瞒!
锐利的目光,射在她的身上,软榻上的少女许久都没有说话,宛心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僵了,这样安静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每一刻都十分煎熬。
良久,只听一声轻叹:“如此,你便下去吧,日后就跟着我,等到宛然无恙,我会带你去见她。”
就这么完了?
宛心抬头,目光有些错愕。
她以为至少还会有些严刑逼供,然而就这样就没了?她信她的话?
察觉到少女注视的目光,宛心一怔,躬身退了出去。
看着宛心慌张离开的身影,秦歌勾唇一笑,伸手掩住了双目,午后的阳光打在身上,很暖和。
“姑娘,您为什么不追问清楚?”
“青姑,她不是宛然,就算我问了,也不会说,不过,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至少,我们明白,那个人不是我们的敌人……”
……
“什么?那丫头竟然安然无恙从大理寺出来,还洗脱了罪名?”赵氏手中的茶盏落在了地上,碎了。
“真是福大命大,这样都能死里逃生!”秦明月阴狠着面容,想到那人来通传时说的话,她眸光一闪:“娘,我觉得这事透着古怪,那日,女儿明明将那丫鬟折磨的半死,怎会好好地出现在公堂,有人在背地里帮着那个小贱人。”
“真是一个会勾*人的,有人帮着她又怎样?我看那人能护的了一次,能护的了次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