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老师和学生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唐楸他们班的班主任也来到了现场,后面还跟了一串的小尾巴。
这时,安时的班主任已经带着校医,火急火燎的拿来了干净的敷料,把安时半抱在怀里,给他按压止血着。
毕竟,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具体磕在头上哪儿了,眼看着出血严重,先不说他到底有没有摔到内出血,能不能被移动这个问题,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是,再不采取措施给他止血,马上孩子流血都流一大滩了。
安时此时还是有些意识的,只是有些懵懵的。原本他感觉到疼了,还想从地上起身,可看老师们的样子,他自己也迷迷糊糊的意识到,他可能是摔狠了。
于是躺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而之后被老师拿着敷料止血的一两分钟,随着失血状况的加重,他就是想动弹,都有些力不从心了,意识也逐渐开始变得模糊。
“老师,我好像有点困。”安时躺在老师的腿上,临睡前,还礼貌性的给老师打了声招呼。
不过这是他自己以为的,实际上,大家只能听到一声音量极轻的嘟囔,然后原本还睁着眼睛的孩子,就慢慢把眼睛阖上了。
正在给自己学生止血的那位老师心里急的像是燎了一把火。时不时就要抬头往校门口看一下。
今天是附近好几所学校的开学日,道路比往常还要更堵一些。唯恐救护车会开不过来,已经有许多位老师跑出去沿路疏散占用应急车道的车辆了。
此时,听到安时这么说,他心里着急,面上还不敢表现的太过,怕让怀里受伤的学生也跟着他激动。
闻言只能用相对正常的音量和嘟囔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的学生说话:“安时,安时,醒醒,先别睡了,老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小少年的眼皮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没睁开。
“你现在睁开眼睛,以后全班我就给你一个人免作业。”
此话一出,同样已经来到近前了的唐楸就见那个受伤了的哥哥,又看起来十分困难的睁开了眼睛,嘴巴还努力张了张。
看口型,应该是‘啊?真的?’这句话。
说话的班主任老师见状,难免有点好气又好笑,还有些庆幸。
可很快,情况急转直下,出血状况其实还没有完全止住的安时,眼神都有些涣散起来。
安时的班主任还想喊,一旁的校医制止了他。
受伤后要保持意识清醒的状况,也要分好几种。此时安时的状态,再让勉强保持清醒,反而会让他耗费的能量更大。
一旁放着的,开着公放的手机里,也传来了已经朝这边赶的医生的声音。
医生在隔着电话询问,受伤孩子的大致出血毫升。
安时的班主任大致估算了一下,给了一个数字。
闻言,在场的老师们可能不太懂,一旁刚刚制止了安时班主任的校医,面色却有些不好。
这个出血量,危险了啊。
果然,电话另一边安静了一会儿后,也传来了催促的声音。
同时,那位医生又出声道:“现在,你们尽量平稳的移动那个受伤的孩子到车上,咱们争分夺秒。”
医生的意思很明显了,是要让校车和救护车在半路碰头。
也侧面说明了,情况刻不容缓。
医生都这样说了,在场的成年人们更是紧张了起来。
一些与安时相熟的学生,更是眼眶通红,眼中露出害怕畏惧的神色。
这时,一颗白色的小珠子,在人群中轮换了好几只手,终于是在傅洵的手上,被猛地一下用力碾开。
唐楸在和大家一起跑到近前后没多久,就想起来了牛爷爷给过他的一串白色药珠串。
牛爷爷和他说过,这个白色珠串里面的药很珍贵,让他好好带在身上,不要拿下来。
如果有一天他或者其他人受了很严重的伤,救护车一时半会儿又赶不过来的话,他就可以把封层捏破,把里面的药给对方喂进去。
唐楸再次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位学长,觉得这可能就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于是果断低头,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了一颗药珠子。
只是等到捏破这个环节时,却出了问题。
老爷子当时在做这些救命药的时候,只想着几味药材难寻,说不定以后都凑不齐了,所以做出来的药丸也显得格外珍贵。
因此他在给药丸封层的时候,下意识就封得严实了些。
是他自己也要稍微用些力气,才能碾开的程度。
可他却忽略了一点,他自己常年手工研磨各种药材,年轻的时候还经常自己上山采药,手劲儿相对于普通人,尤其是普通孩子,还是大了不少的。
孩子果断的决定要用掉一颗药珠,可用手使劲儿一捏,白色的封层却一丝缝隙也无,这就很尴尬了。
好在孩子自己也知道情况很急,自己捏不开,就立刻开始求助。
终于,坚固的白色药丸,在栗子哥哥的手上,被成功捏破。露出里面一颗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药丸。
拿着药丸,唐楸就走到了受伤同学的旁边。
周围没敢围太近,怕受伤孩子缺氧的家长们,以为这孩子可能是认识受伤的孩子,或者是亲戚之类的。
其他老师,跑出去开路的开路,开校车的开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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