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裴要只见对方同样伸手从公告栏旁的桌子上拿起纸笔,低头,唰唰唰就开始龙飞凤舞。
那样子,活像是和留言栏里的其他便签纸们接上了信号。
写完之后,吴溪明揭起自己写完的那张便签纸,表情很是遗憾不甘的把这张纸同样贴在了留言栏。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那年,你住旧城东,我住新城北。某一天,写完作业的我抬头望天,只见一架黑色的遥控小飞机从天际飞过。
我以为,那是我邻居家小孩的新玩具,却不知道,原来那是校园特工队搜索偷狗贼的无人机啊!
吴溪明自觉怅然若失,却见舍友裴要看看他,又看看他的纸条,最后看看报纸,忽然眉头一皱,语出惊人:“老吴,你暗恋那位唐楸学弟啊?”
这一下把裴要吓得一哆嗦:“滚!”
骂完,沉浸在过去情景中的吴溪明又是不受控制的抬头望天,忍不住开口深沉吟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还是那年,为了能顺利完成梦想,他在小学五年级,硬是练出了四块腹肌,整个人从虚胖变成精壮,瘦了一大圈。
可等到他带着自己的锻炼成果,想要上门毛遂自荐的时候,悲惨的事情发生了,他找错学校了。
距离他家两公里的那个阳光中学里,压根就没有校园特工队!
为此,他整个人一直到过年时,还是很憔悴。
裴要:“你还说你不暗恋唐楸学弟!”
“去!”正在深沉着的吴溪明赶狗似的驱赶。
最新一期校报的刊印,让唐楸暂时成为了学校里的名人。不过这并没有给他平稳的心态造成什么影响。
毕竟,这阵仗,和他以前在小学和中学时,还是有些小巫见大巫。
他这段时间把很大一部分心神都放在了课业上面,一直到确定自己只要不太懈怠,就不至于跟不上课程挂科,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下。
时间转眼又来到了一个星期六。
这天唐楸早上刚洗漱完,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军训后,天气一天天凉的很快。
唐楸昨晚和家里打电话的时候,陈孟还不忘叮嘱他,记得今天回家的时候,把过季了的衣服带回家一些,好在宿舍衣柜里腾出些空给他放秋季的衣服。
同寝室的周廪今天也准备回家,不过他双休日早上起不来,准备等中午的时候再回。
算是寝室里第一个起床的唐楸见大家睡的都很香,动作也刻意放的很轻,一直到他小心的把行李箱推出门,宿舍里剩下的五个人也依旧睡得雷打不动。
唐楸这边刚把行李箱推出去,那边便被一只大手接了过去。
早就等在门口了的傅洵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自然的拉着唐楸。
因为自从他大孩子意识觉醒后,栗子哥哥牵他,也不是像牵小朋友那样手拉手,而是一直牵他的手腕,所以习惯成自然下来,唐楸也没有觉得这样的亲密接触别扭。
等坐上车,车子开始往家那边开时,唐楸一边喝着从食堂里买的豆浆,一边和傅洵说:“栗子哥哥,我昨天打电话的时候,爸爸说今天要给我做一个东西带回学校。”
是要给他做什么东西带回学校呢?
少年带着些温软的语气中有几分期待。
对于这件事情,傅洵倒是知道答案。
是新床板。
傅洵上次回小院拿东西的时候,还贡献了几根木材。
倒不是多的他拿不出来,只是一块单人床板,总共需要的木材也不多。
秦泽哥和唐叔孟姨他们,也拿了不少木材堆在后院里。
唐楸和傅洵一起踏入院门的时候,唐志勇正在对着面前的床板进行最后的抛光处理。
力争上面找不到一根小毛刺。
实木做成的单人床板,而且能被使用的木头还都是密度比较大的,重量很敦实。请搬运工人或者让唐楸自己搬进c大,显然不太现实。
好在傅洵把行李箱放下后,顺手把床板颠了颠,这个重量对他来说还不算太重。
唐志勇用脖子上的毛巾给自己擦了把汗,对傅洵说:“小洵啊,辛苦你帮忙了。”
傅洵摇头,自己也从工具箱里拿了个细砂纸出来,开始熟练上手。
唐志勇知道这孩子是不愿意和他们见外的意思,笑了笑,又和已经好奇蹲下看面前床板的唐楸说:“楸楸,怎么样,爸爸的手艺是不是还可以?没退步吧?”
唐家一行人刚来到c市时,唐楸最开始睡的小床,就是唐志勇自己做的。
唐楸用手比了比床板的长宽,和他的宿舍床位一模一样。他眼睛亮晶晶的:“爸爸……”
“你上次说你们学校规定,每个人床边只能挂统一的置物袋,用来放手机和小杂物,放不下几个小木雕。那咱们就不放了,这个床板垫在被子下面,你们学校查寝总不能连床板也要看吧?”
只能说,牵挂你的人,你的各种情况他们总是会上心的。
唐楸之前关于床太小,放木雕总是容易掉下来,置物袋也只能放下两个小木雕的隐秘小烦恼,知情的家长们和几位小伙伴,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可以在床板上做文章。
眼前这块床板,就和他当初的那串木串一样,五颜六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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