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大的老师教授们,在考试月时,一位位不在自己学生的眼里无限趋近于无情铁手杀人不见血,就已经这位学生心理抗压能力极强了。
有些学生哪怕家就在c市本地,这段时间以来也不怎么回家了,星期六星期天许多学生早上六点钟就起,然后飞奔着跑去图书馆占位置。
在距离期末考大约还有两个星期的时候,唐楸也提前打电话和家里说好,这个双休日就先不回家了。
他虽然确定自己这学期的每一节课都有好好听,但他入冬后不小心又感冒生了一次病,他每次生病好起来都会比较慢,整整请了五天假才好。
到底是第一次经历如此严峻的期末考,唐楸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五天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影响。
所以为了应景,干脆也第一次在双休日时留在了学校里,准备用心备战期末。
此时的306宿舍内,宿舍门的背面,正贴着一张纸,纸上面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10’。
意思是距离期末考,还有十天。
如果是往常的星期六的话,除了上午会回家的唐楸,宿舍里其他五个人大概都还在蒙头大睡。
但今天,才上午八点钟,宿舍的床位上都已经没人了。
人全都已经洗漱整齐,各自坐在了木桌前。
黄跃看着看着书,忽然整个人疲惫的超前倒去,趴在了桌子上,开始抱怨:“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现在压力比当年国际奥赛的时候还大?这科学吗?”
这一点儿都不科学。
一向老好人的窦家乐闻言放下笔,开始宽慰他:“这其实是因为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c大竞争再激烈,也不至于让能在国际奥赛上拿奖牌的黄跃垫底,只是他自己的自尊心无法忍受,他的期末考试成绩最后只能在系里排到中下游。
哪怕是中上游,他都不接受。
窦家乐旁边,坐的是整个306寝室里存在感最低的沈明愈。也就是最开始黄跃口中的书呆子。
但随着大家相处时间越来越多,黄跃也不得不承认,巨婴归巨婴,这位还真有两把刷子。哪怕在c大里,也算是一位学霸。
黄跃蔫哒哒的看向宽慰他的窦家乐:“你复习到哪里了?”
窦家乐:“方教授微观经济学的第二十五课。”
早在新学期过半的时候,有些学生去上课的时候,就开始不带书了。
因为带了也没什么用。
就拿方教授举例,按照他们方教授的话说,他们手里现在拿的教材,都是她参与编撰的。
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了,而现在,她对于这些东西,又有了许多新的见解。
所以,窦家乐这里说的第二十五课,并不是教材单元的意思,而是实实在在的,方教授给他们上的第二十五节课。
总体来说,复习量还是挺浩大的。
黄跃听窦家乐说他复习到第二十五课,想到自己复习到二十七课了,心里好受一点,又转而问唐楸:“唐楸,你复习到哪里了?”
唐楸把笔记本翻看一页给他看。
唐楸记笔记,一般只用两种颜色的笔就够了。就是很多人习惯的,黑色记普通知识点,红色记重要知识点。
但得益于他历年来整理各种资料的扎实功底,哪怕是最简单的记笔记方式,他的课堂笔记也堪比特意做的思维导图,还是很优秀的那种。
“你都复习到第三十一课了?!”黄跃瞪大眼睛。
窦家乐则是一脸理所当然的崇拜表情。
周廪凑热闹,也哗啦啦的翻了自己的笔记本几页,页面显示,他也复习到了二十九课。
就连一旁默不作声的沈明愈,见状都有些着急,抬头瞪了黄跃一眼。
黄跃识相的用手给自己嘴巴拉了个拉链。
唐楸学着学着,似有所觉,抬起头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向门外。
果然就看到栗子哥哥站在那里。
他慢慢起身,用不打扰到其他舍友学习的音量走到门外。
走廊里
“银耳炖雪梨,孟姨让我给你带的。”今早回了一趟家的傅洵从保温袋里提出一个用网兜兜好的紫砂汤罐。
“雪梨羹,那妈妈今天要起很早了。”唐楸用指尖碰了碰罐身,又立刻缩回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少年莹白的耳垂被他自己捏的微红,傅洵摊开自己戴着手套的左手。
里面是一团被人搓起来的雪球。
“外面下雪了?”今天从醒来就没出过宿舍的唐楸期待的看向窗外。
“下了一些,只有树叶和窗沿沾了些白。”
说着,他把雪球慢慢放在了面前少年摊开的手心中。
不过唐楸病刚好没多久,傅洵也没让他玩太久。等唐楸稍微看了新鲜劲儿过去,他便把手里的炖羹和烤红薯都递了出去。
银耳雪梨羹是陈孟炖的,烤红薯是傅洵在回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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