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周老爷子的寿宴上回来后,赵彦川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坏心情的事儿比较多。
他也是在宴会后的第二天,和一些朋友聚会时才知道,那天嘴上说的好听的曹彻,实际上没过多久就自己跑去了c大门口蹲人。
包括周老爷子寿宴时也是,他在寿宴中看到了唐楸囍,同样出席的曹彻自然也看到了。
包厢中
赵彦川的语气有些沉:“曹彻昨天寿宴上去找人了?”
昨天一直和曹彻待在一起的,真正知道内情的人都不在场,剩下的几个只能语不详焉。
其中一个扔着手里的扑克牌说:“听说昨天曹少表现的挺差劲,好像是没追上,最后混了个普通朋友当当。”
另一个却反驳:“你懂什么,现在纯情少男这款最吃香。再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近水……”
这话还没说完,说话的人就被旁边的朋友警告似的拿胳膊捣了一下。
平时习惯了口无遮拦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不说话了。
话说到这里,大家平时毕竟还有那么几分交情,一群人里,真正心里比较明白的也试着劝了赵彦川两句。
只见一个身穿银灰色低领衬衣的年轻男人放下手里的台球杆,走到赵彦川旁边,和他勾肩搭背:“赵少,有些人他确实招人稀罕。但稀罕的人也不止你一个。算了吧。”
赵彦川没回应,却微微侧身,避过了对方搭在他肩上的手。
银灰色衬衫男人自讨了个没趣,耸耸肩,又晃荡回了台球桌前。
等赵彦川接了一个电话匆匆离开后,他才开口,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或者说给整个包厢里的所有人听:“以后聚会什么的,就别喊他了。”
“这人要是叛逆了啊,你越说他配不上,他心里估计还越不服气。”
“啧,等他挨收拾的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弯腰,一杆进洞。
赵彦川之所以忽然离开聚会包厢,是因为他父亲赵世永给他打了电话,让他立刻回公司。
赵彦川现在手下也有两个做业务的分公司,公司有母公司派单,平时也不算忙碌。
等到赵彦川回到公司总部,进入到总经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的人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你爷爷现在时不时还会来公司巡视,你爸我也才是个总经理。你倒是清闲。”
说完,赵彦川的父亲赵世永拿着茶杯起身,刚准备再说几句,却见秘书忽然一脸惊色的急匆匆走了进来,差点连敲门都顾不上。
还没等总经理皱眉训斥,秘书语气急促:“赵总,咱们和唐氏贸易原本商定好的那几个合作出问题了。”
“还有他们原本对我们开放的一些大渠道,他们现在宁愿违约,也要和我们终止合作。”
“赵总,我们现在要不要核算违约金?”
“核算什么违约金!那些违约金能有什么用?”突闻噩耗,原本看着还算精神的中老年男人只感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去,立刻把徐总、钱总还有采购部的经理叫来开会!等等,了解清楚了吗?他们为什么忽然改变合作意向?不是已经进入签约阶段了吗?”
“是不是徐建这段时间得罪他们了?这些业务都是他在负责。”
秘书汇报一板一眼:“徐总前天和您一起跟唐氏贸易方面的代表吃完饭,就直接休假了一天。他母亲生病了要做个小手术,和您报备过了。”
言外之意很明显,徐总根本没得罪人的时间。
赵世永被秘书这么一提醒,仔细回想起前天饭局上的细节。可任他再怎么回想,也只记得当时饭桌上的大家言笑晏晏的一幕,这怎么看都是宾主尽欢。
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六月的天也没这么快。
还有那些渠道方面的人忽然变脸,他总感觉,和唐氏贸易这边的态度突变也脱不掉关系。
一旁的赵彦川也拧眉。他之前从不知道,公司这边的业务和唐氏贸易还有牵扯。
不过赵世永此时也没工夫注意身旁儿子的动态,他的表情几度变幻,最后对着秘书摆了摆手,示意会议暂缓。
等秘书出了办公室,他便拿出手机,直接给唐氏贸易的唐董拨了过去。
电话整整拨了三次,才终于被接通。
赵世永感觉自己的心被高高吊起,他知道,自己这是一开始就处在了下位。
但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白手起家,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而他,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待着,上面还有一个时不时来视察的,不肯放权的董事长。
“喂?唐董。我是永利的老赵啊。”
“咱们昨天不还在周老爷子的寿宴上见过?”
赵世永还企图用昨天的寿宴拉关系,却不知,这是又戳了唐志勇的一下心窝。
电话那边的唐志勇语气不咸不淡:“您好,我对您和您家公子,可是久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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