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友屿表情凝重,压根就没有回答安碌全的打算,也压根不赞同?安碌全说的话。
“老?朱!”
“你是不是看不过眼少?将军。”
问?句都?变成了陈述,安碌全可以肯定朱友屿对少?将军不满意了,只不过是不知道这厢到底是哪里不满意。
朱友屿回了安碌全一拳,冷冷地问?道:“你服吗?”
服?跳脱的安碌全也不说话了。没?有军功,也没?有实际的作?为,还是女子,军营里面除了军妓是女的根本就没?有女人,少?将军如何能?压住这些人。
“并不是任何一个姓顾的人就可以统领顾家军的,何况是一个女娃子......”
顾长?君是被人抬到自己的营帐的,身?上一阵一阵出着虚汗,眼皮子耷拉下来,整个人的意识已经混沌不清。军营里面的军医都?是男子,顾长?君却是女子,宋榕理所应当地揽下了诊治顾长?君的活。
顾长?君的营帐极小,和军医的帐子差不多,里头的摆设也甚是简单,唯一与普通兵士的区别就是不需要睡大通铺了。帐子里面弥漫着浅浅的血腥气,宋榕颇是不悦,蹙了蹙眉,抿紧唇。
皮肉绽开,衣服上面渗出来的血迹都?已经干了一小半,直接黏在了伤口上面,一个小小的扯动都?会牵动伤口。宋榕漆黑的眼眸黯了黯,慢慢撩开了顾长?君的衣衫,撩到不能?撩开之际,才从一旁的药箱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剪子,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衣服从伤口上面扯了下来。顾长?君闷哼了一声,身?上的疼痛已经让顾长?君麻木。
腰以下都?是伤口,血肉模糊,行刑的人根本就没?有留力。宋榕敛眉,顾将军莫不是真的不喜欢顾长?君这个女儿?还不等宋榕多想,顾长?君加重的闷哼声就唤回了宋榕的思绪,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治伤上。
清洗完伤口,又涂上凝华膏,宋榕蹙起?的眉峰才慢慢舒展开。凝华膏温凉,能?很好地缓解那火辣辣的痛感,顾长?君初时粗重的喘息声渐渐消了下来。
忙完,宋榕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将剩下没?多少?的纱布重新放进了药箱之中,又将剩下只有一半的凝华膏放在了桌上最?显眼的地方。刚想要背起?药箱就离开,余光看见顾长?君趴在床上的侧脸,鬼使神差一般地就半蹲了下来。
好好做个少?将军,不去管这些琐事不就好了,还偏偏这样冲在人家的枪口上头。
傻,傻里傻气。
指尖轻轻压住自己的袖口,宋榕慢慢将自己的衣袖拂在了顾长?君的额头上面,小心翼翼地将上面渗出来的冷汗擦干。如此轻微的小动作?,顾长?君自然是感知不到,只是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两?下,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想到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