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拳头,半信半疑的。
周茉咬着棒棒糖忽然出现,悠悠地对弥虞说:“是我自己推出来的啦,不是他告诉我的。”
她不解,好奇地问:“所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茉深情脉脉地看着她:“凭借我深爱粉的直觉。”
她:“……”
行吧。
————
英语组教师办公室。
弥虞把收上来的练习册交到办公桌上,记录下今天布置的英语作业。
她出门的时候,江北祁正好插兜走进来。
办公室的门很窄,两人走个对碰头。
江北祁垂眸,视线轻飘飘落在她身上,目光懒散又戏谑:“新同学,劳驾,让下道。”
弥虞面无表情。
擦肩而过之时,弥虞的长发不知道为什么勾在眼前少年外套的金属扣子上,这么一扯,痛得她下意识嘶了一声。
一只手猛然按住她的手腕。
耳边,少年声音低沉:“这么疼?”
弥虞疼得眼睛都红了,眼底一瞬间泪莹莹的,捂着头发,忍不住咬紧唇。
疼死了……他穿这么花里胡哨的铆钉外套做什么!
她愤怒地看他。
两人离得近,少年的呼吸洒在她脸庞和脖颈,弥虞呼吸微乱,胸膛不断起伏,脸庞泛起绯色。
她想离他远点,但无奈发丝被扯得太疼,一瞬间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最怕疼了。
“你别动。”江北祁难得没有嘲讽她,他低头指尖微动,细心帮她解着被缠绕在金属扣子上的那缕长发。
少年的指腹捏着她的发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额头。
顿了十几秒。弥虞听到他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断。”
弥虞把发丝抚到耳后,顿了顿,轻轻对少年说了一句:“……谢谢。”
江北祁看了她几秒,忽然恶劣地勾了下唇:
“这不是挺懂礼貌的吗?乖小孩。”
“?”
弥虞走了。
——
江北祁是超级记仇的小气大魔王!
字面意思——因为他执着于刺她痛点看她每次气到炸毛,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好像她故意不理他,他就开始搞事情。
每次捉弄她成功后,他都要很愉悦地大笑,打篮球时故意把球砸到地板上发出声响,让她被吓一跳,再转头怒视过去。
就见那少年转着手里的篮球,勾着唇笑的痞气又欠扁。
这些远达不到欺负的程度,不痛不痒,但就是烦人。
“我讨厌你!”
这样几次之后,弥虞被气的脸红扑扑的。
记得自己上次说他讨厌,好像还挺有用的。
“嗯,讨厌我,”没想到面前的少年听了,没什么后悔的反应,依旧笑的很肆意欠扁,“那就继续讨厌我吧。”
他尾音勾的很欠但又很好听,每一个“讨厌”都好像在说“喜欢”似的。
是一种不经意的,仿佛戏弄的暧昧。
“江北祁你就是个小学鸡,你幼不幼稚啊?”她说。
“嗯,幼稚。”少年挑了挑眉。
“……”不是吧,你还真就应下了。
看着少年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弥虞觉得自己脸庞在充血。
……江北祁你小子!
晚上睡觉别睡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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