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树,海棠花瓣悠悠飘落下来,正好落在江北祁的肩膀上。
她紧走几步,抬手拂了一下少年宽阔的肩膀。
之后弥虞摘了一朵海棠花绕在指尖,看了看江北祁的背影,忽然想把花别在他身上。
少女猫猫祟祟地走过去,把一朵小小的花插在少年的背包系带缝里。
就在她想把另一朵别在少年校服上时,对方忽然停住,抬手压了一下身侧低垂的海棠花枝。
向阳的花树,花儿开落得早,江北祁这一碰,一大片柔软的花朵忽然掉落下来,纷纷扬扬砸了少女满头满脸,她长长的乌发坠满了粉白色的花朵,漆黑眸子懵懵的,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
弥虞鼻子一痒,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忍不住很秀气地打了个喷嚏。
少女小巧精致的鼻尖红红的,像一只想捉弄人却反被捉弄了的小坏狐狸。
他轻飘飘地睨她一眼:“还没玩够?”
抬手把一点花瓣从她脸上拂落,把一朵完好无损的海棠花插在她鬓角。
弥虞的脸庞红了红。
这小子。
好会。
视线不经意扫到街口的某条路,江北祁的脸色忽然一变。
“你先回去吧。”他忽然说。
弥虞停住,有点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练习册忘学校了,得回去取。”江北祁说。
弥虞不疑有他,点点头:“哦……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少女背影彻底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江北祁这才转过身,朝方才看见的街口道路走去。
一群流里流气的男生手拿甩棍和木棒,挤满了狭窄的小路。
他们嘴里正骂骂咧咧的:
“刚打听到了,把大李和明武送进派出所的就是周极那孙子!”
“街边随便泡个娘们他也管,真**的!”
“除了周极还有两个吧,有个牙尖嘴利的臭娘们叫弥虞,老子今天非给她脑袋瓜开瓢了!”
江北祁停住了脚步,站在路口,将长腿懒洋洋一挡,轻轻松松拦住了这群人的去路。
少年抬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目光冰冷淡漠。
那群人见状,开始叫嚣:
“别挡路,赶紧滚开!”
“你也是京中的吧?给老子把周极叫过来,我们要揍他个脑袋开花!”
江北祁听了,轻轻扯了扯唇角。
露出来一个称得上是轻蔑的弧度。
看来还是最近太低调了。
这些人居然连自己都不认得了。
他解开身上的外套,随意掰了下手腕关节,骨节咔吧作响。
随后少年抬头,露出一个很灿烂顽劣的笑容。
“笑什么笑,想挨揍?!”小头目恼羞成怒。
江北祁拧了拧脖颈,睥睨着领头的那个男生,开口慢悠悠地说:
“周极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清楚得很——你们要挨揍了。”
少年的眼底微微发亮。
猩红舌尖抵着牙膛扫过,骨子里唤起久违的暴虐感,和极端肆意的自由因子。
血液在脉搏里不断奔腾。
——他已经好久,没有打架了。
正好撞上几个不怕死的,让他光明正大地揍人。
不多久,地上就倒了一片。
少年站在一地“尸体”中间,甩棍抵着领头人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极其畏惧的目光。
“你们说今天找谁的麻烦来着?”少年扬了扬眉。
“不敢了……”
“说名字。”
“周极……”
“我说女的。”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手里的甩棍重重抵在地面,那人立刻吓得抖如糠筛。
“弥、弥虞!”
话刚说完,就被甩棍压住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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