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门边,压低声音说:“不要。”
下楼梯的声音,老板娘走了。
过了半个钟头,走廊里有两个人说话声,他站在门口,侧耳细听,好像是一男一女,住在隔壁房间。
他躺在床上,想如何离开琛州,陈道笙的人一定布置在码头、车站,路口,他想离开,如何躲开陈道笙的追杀,陈道笙的手下遍布琛州城,他插翅难飞。
如果要离开琛州,只有走水路,乘船从江上离开,江岸很长,陈道笙不可能在江面所有地段设下埋伏,从水路走,就要弄船,估计江面所有的船只陈道笙已经派人控制起来了。
他正想着,一翻身,侧耳细听,楼下好像有很多人说话声,他一翻身坐起来,走到窗口,躲在窗帘后,朝楼下看,楼下有警察挨家挨户检查。
他来时已经仔细看过,他这间屋子在走廊一头,后面有个小窗户,能钻出去一个人,如果遇到危险,他可以跳后窗逃走,他走到后窗朝下看了看,后面胡同没有警察。
楼下说了一会话,说话声没了,他朝窗下看,警察走了,好像这家店的老板娘认识这伙警察,也没有挨个客人搜。
高树增躺在床上,思忖,要尽快离开此地,拖下去时间越长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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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省长府邸
高省长从省政府回来,走进书房,没脱外衣,靠在椅子里,高家大公子高祖秀进来,拿着一份报纸,放在桌上,“父亲,你看今天报纸了吗?高树增出事了。”
高省长扫了一眼桌上报纸,“我看了,没想到树增出了这种事,我们高家也脱不了干系,你跟秀葳现在正在闹,树增又闹了这么一出,林督军对我们更加不满,如果他借此机会,向我们报复。”
高祖秀说;“父亲,本来我们跟那高树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这件事跟父亲没有关系。”
高省长看看儿子,“你跟你媳妇现在不能离婚,离婚两家关系闹僵了,对我们不利,林督军夫人不是不同意你们离婚,你去林家,说几句软话,就说秀葳如果不愿意回婆家,就暂时在娘家住一段时间。”
高祖秀不情不愿,答应一声,走了。
高省长拿过桌上的报纸,正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高省长头也没抬,“又什么事?”他以为是长子。
“堂伯父,是我。”淡定的声音。
高省长从报纸上抬起头,瞬间愣住,说曹操曹操就到,真不禁念叨。
扯了扯嘴角,“堂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高树增扫了一眼高省长手里的报纸,“堂伯父已经知道我出事了?”
“我刚看报纸。”高省长抖了抖手里的《今日时报》,“你还不快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高树增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腿相叠,“我就是想跑,来求堂伯父帮我逃走。”
高省长摇头,“你知道你堂伯父没那个本事,我一个小小省长,怎么敢跟督军对着干。”
高树增盯着他的脸,不紧不慢地说:“我跟高省长是亲戚,我来琛州也是投奔堂伯父,我组织了刺杀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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