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呢?其实这件事跟她也没多大关系,但她总觉得这整件事很不寻常。再说了,那位死者女士怎么也都在她床底下待过,不搞清楚情况,她总觉得很抱歉。更重要的是,她还记得孙小乔曾经说过的那些“故事”,鬼没有什么智商,却有强烈的执念。
这女尸的执念已经强到能敲床板来通知她在了,被放出来,会不会变得更可怕?
温顽自忖被一个鬼缠上已经够倒霉了,再来一个凑俩,她会不会被克得更短命?
所以,她一直努力想探究此事。
最起码,请让她身上即将纠缠的鬼孽,少一个。
不过,温顽暂时没有想到能调查出那位死者身份的方法。最有办法的是孙小乔,可惜连她也说没辙。至于找周思,找倒是可以找,但她肯说吗?恐怕在她心里,温顽和孙小乔都是此案的重要嫌疑人,最起码也牵涉其中。温顽多想告诉她自己和孙小乔有多冤枉,但她连想证明自己无辜,也没有证据。
突然孙小乔说:“算了?不行。”
“你打算怎么办?”
“那个周思竟然怀疑我,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温顽附和:“我也是。”
孙小乔笑着说:“如果我们破了这个案子,你猜周思会是什么表情?”
“噗。”温顽笑了,不是因为想象到周思的表情,而是因为别的,“破案?我们?”
“顽顽,你千万不能妄自菲薄,尤其是不能小看我。”孙小乔正经地说。
“你这是厚颜无耻在夸自己吧?”
孙小乔摆摆手:“总之,我们有的是时间……”
“等等,第一句话就不对劲,我们有时间?什么时候回泉城?”
“请假嘛,这可是人命案,蒋科长敢不批我帮你闹。”孙小乔轻飘飘给出解决办法。
温顽无言以对:“好,你接着说。”
“我们有时间,不如把这个案子直接破了,她不是不肯我们走吗?那我们索性不走了。”
她越说越高兴,直接拍板:“对,就这么办!”
定音。
然后孙小乔看向了她,这时才问:“你呢?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温顽还能说什么。
她闷不吭声地点点头,算作答应。
孙小乔欢呼一声:“好好好,这下我们就是侦探了!”
“侦探不是别人给了活才干吗?我们的主顾在哪?”温顽无意挑刺,但她当真想问。
孙小乔一脸自得地说:“那种叫私家侦探,有钱才肯接单,一点进取心也没有。可我们就不同了,要是真有人愿意请我们工作,我们可以帮忙,但就算没人交给我们工作,我们就自己查呗!做人要有好奇心,你懂吗?你没看过那些侦探小说?书里的主角从来没有假期,就算出门旅游,也要遇到案子。”
“……你也知道是侦探小说啊。”
孙小乔没理她,接着说:“对了,既然我们要承接这个案子……”
“等等,承接?”
“别打断我。既然我们要办案,不管怎么样不能随随便便对付,这桩案件应该有个名字!”
“还要取名?”
“当然啦,这可是我们出道第一桩案件,不能马虎应付。”孙小乔说得理所当然。
温顽越发茫然,出道都来了。
她跟不上节奏,索性看着孙小乔自言自语,既然她觉得有趣,那他就陪她玩玩吧。
见孙小乔兴致勃勃,她插嘴一句:“那你觉得本案该取什么名字呢?”
“你把命名权交给我?”孙小乔非常激动。
“嗯。”
孙小乔没有推辞,她严肃地思考起来。
想了半天,她突然神情凝重地张开嘴:“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
“名字!”
等待许久的温顽毫无兴致地问:“叫什么?”
“密床案!”
“……啊?”
面对温顽疑惑的目光,孙小乔的脸上毫无不耐之色,她开心地所:“这床底下就像是一个密室。外面的人难进去,里面的人出不来,死者约是渴死的。至于‘床’和‘案’就不用着我来解释了吧?”
孙小乔讲得头头是道,令温顽边听边点头。
“好吧,这名字不错。”至少有个基本逻辑。
“既然你也觉得不错,那名字就这么决定啦!”
“我……好。”温顽只好把剩下的话吞回去。
中途,孙小乔自己一个人一直玩得挺开心。温顽懒得给她高昂的性质泼冷水。等孙小乔终于庆祝完侦探组的成立,她才不得不张口提醒她做正事。“小乔,你知道做侦探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破案!”
“知道就好。”温顽想,如果她们真能破案,死者女士应该也不会继续纠缠她吧?
就算是鬼,也应该讲道理。
温顽说:“我们得调查死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