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蒙惇现在俨然护士附身。
温顽无奈地劝说他,“你就带我走吧,你不是都说了,我反正也活不长了吗?”
“那也不是现在走,你真想知道酒店里情况怎么样,我可以替你回去看看。”
“我想亲自看。”
“你现在是重伤病患。”蒙惇摇头,“她说得对,你不能出院。”
“哇,你现在是帮她啰?”
蒙惇几乎没有细想:“嗯。”
“蒙惇!”
“就算你要埋怨我,我也不会让你去冒险。”蒙惇宽慰她,“你在病房等我,我帮你看。”
“那你就不危险吗?你这次不也被他阴了?”
“那时我受了伤,暂时对付不了他,但过了一夜,我已经缓过气了。”
“真是胡说八道,你受伤那么严重,有这么容易缓过气?我不能冒险,你就能?”
“嗯?”
温顽哼了一声,“你不准我去,那我也不准你自己去。”
蒙惇从善如流:“好啊,我本来也不想去,我想陪着你。”
“……”温顽真是拿他没辙了。
蒙惇接着劝她,“你现在怨气不够,要是就这么死了还是很危险,所以你先好好养伤。”
“好好养伤找个健康的时候再死是吧?”温顽这话本是讽刺来着。
可蒙惇深觉有理:“没错,等你痊愈,我们继续去操场蛙……”
“我不去!”温顽惨叫。
第一百七十九章怨恨(九)
惨叫声把走到手术室前的医生护士都吓一大跳。
“怎么了怎么了?”护士赶紧冲进来,“伤口裂开了?哪疼?”
“没有……”温顽虚弱地微笑,“跟他说话呢。”
医生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相当严肃地拿食指戳了一下镜架,“你们可不能任性,以这位病患的身体情况,是绝对不适合出院的。”
“您放心,我已经说服她了,我们不走了,就在这里住院。”蒙惇笑着说。
医生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小江,那就麻烦你带他们去办住院手续。”
江护士答应一声,和蒙惇一起把温顽扶上担架床,推着床车驶去病房。
住院手续比较简单,江护士帮他们做好记录,带他们去病房。
“最近多了很多病人,所以……嗯,你们懂吧?”江护士边走边说。
蒙惇一脸茫然:也就是不懂。
江护士只好挑明,“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没有多余的单间,只有双人间,你们先勉强一下,不久马上就有一个单间要空出来,到时候我帮你们留着,最多住一天你们就可以转病房,到时候我来通知你们,可以吗?”
“没问题。”温顽对这个倒不在意。
“你那位病友因为受伤的原因,有点孤僻,心情很差,你们别跟他说话。”
“嗯。”温顽和蒙惇都答应,他们乐得自己聊天。
不过,有外人在,很多重要的秘密肯定是没法聊了。
比如刘校的来历,刘校的下落。
温顽已经决定,等她出院,一定要找到这家伙,抓住以后,首先要打个半死!剩下的……总之先把这混蛋打个半死再说。
江护士和蒙惇一起推着担架车,将温顽推到了病房。
这次的病房,也是走廊里最后一间。
“我跟最后一间病房好像很有缘分。”温顽说。
蒙惇把她抱到床上。
这是双人间,温顽的病床在靠窗的位置,那个新来的病人倒是在靠外的床上。被推进来的时候温顽面朝上什么也没看见,等到躺下来,向左边看才发现这个病人竟然满脸缠着绷带,整个脑袋都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三条缝:看,呼吸,吃。看起来很像是那种早期恐怖片里的经典人物——绷带怪人。
温顽刚冒出这个想法,又赶紧打消。
脑袋包成这样,肯定受伤很严重,够惨了。
怪不得江护士说他孤僻心情差,裹得只露出三条缝,八成是毁容了。
“他叫什么名字?”温顽小声让蒙惇去问问。
蒙惇绕到病床前看了一眼,摇摇头,走回床边才附耳对她说,“没有名字。”
大概是烧得脸都看不出了。
温顽同情地看了一眼病友,重新看向天花板。
“江护士有没有说我要躺多久?”
“我去问问。”蒙惇立马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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