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恹恹懒懒地看着奚鄞,轻呵了声,再一开口就是似笑非笑的话语,“再说了,我这么有手段的人,要想整季泽还会这么麻烦,直接弄残弄死完事儿!”
奚鄞:“……”
吸着鼻子很小声地辩驳,甚至还带着哭腔,“这种事儿你又不是没、没做过,沈、沈令绯不就被、被你弄残了么!”
还是当着她的面,她都要被吓傻了。
奚拂细长魅然的丹凤眼有些危险地眯起,阴恻恻地道:“你再提这个人的名字,信不信我弄残弄死的对象就是你了。”
闻言,奚鄞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连一下一下地吸气声都没了,安静如鸡地站在原地。
这样做了之后奚鄞自己心里也有些恼意。
奚拂要是不生气,她还胆子挺大地敢在奚拂面前蹦跶几下,但对方一生气,她就怂,骨子里留下的习惯,特么的改都改不了。
见奚鄞不说话了,也不哭了,奚拂这才觉得耳边安静了些,懒洋洋地道:“季泽我给你留着了,就在隔壁房间,你要出气或者报复什么的现在就过去,晚点他就要蹲号子你以后见他都得预约。”
“我预约个屁!”奚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钱,结果特么的我是他女朋友中第九号。”
想到这里,奚鄞狠狠地低咒了声操,一脸嫌弃,“时间管理大师都没他这么厉害。”
奚拂看她一眼,凉凉道:“刚不还哭地像个鼻涕包一样说我陷害故意整他么?”
奚鄞一噎,瞪着奚拂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说归说,骂归骂,虽说和奚拂关系一直不太和睦,但到头来最信任的好像也是她。
大伯父忙于事业;大伯母身为奚家主母,要应酬处理的事情也不少;她妈性子偏软没什么主见;奚颜姐是奚家最出色的小辈,早早地接手公司;奚肆哥虽说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毕竟是奚家唯一男丁,能力并不亚于奚颜姐,而且他只亲近奚拂一人。
林林总总之下,她反而觉得自己和奚拂是同病相怜,而且她自己也知道,奚拂虽然很多时候看她不顺眼,但从没欺负过她,偶尔还替她出头……
这样一想,奚鄞忽然觉得奚拂也挺好的,当然,前提是奚拂不说话,一说话就气人。
“你哭太惨了吧,鼻涕都挂鼻子上了。”奚拂有些嫌弃地瞅着挂奚鄞鼻尖上要掉不掉的鼻涕,悠悠道。
“鼻涕你大爷的,眼泪你看不出来么?”奚鄞简直要磨牙嚯嚯。
起身走到奚拂面前,奚拂慢悠悠地让开点路,提醒道:“悠着点,别把人给弄死了。”
奚鄞轻哼了声,“弄死弄残了我就报你的名!”
“报吧,蹲号子你也报我的名。”奚拂漫不经心道。
奚鄞脸都黑了,“……你才蹲号子呢,我是国家守法公民,才不干违法的事儿!”
然后,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抡了根棒槌打开门去隔壁找人算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