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得知大夫的回应,大骂了一声庸医直接将那大夫撵了出去,卧房里,一连砸碎了好几只茶杯,可是又能怪谁呢,堂堂一国太子竟栽到一个小丫头手里,说不去他的脸可得往哪儿搁啊。
南萧然想要报复,可是想到大夫的话,便又只好暂时忍耐,楚清绾说的没错,大夫确实未能发现他身体中毒的状况,但若真是未能中毒,可他的身子为何这般乏力呢。
心里愤愤然,可想着自己的命如今被拽在楚小姐的手里,却又只能暂且忍耐。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两天,楚府的人都在等待着楚清绾的好消息,可是看着楚清绾每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且问她有没有把握解决此事,她却总是胸有成竹的说没问题。
不过说起来这两日,京都虽仍然有人在盛传此事,可是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这件事情就像是没发生一样,那名唤赵小顺的却是再也没来楚府闹过,直到有一日,那名唤赵小顺的却被官府通报说是个老江湖老骗子,且被囚车装起来游街示众。
京都向来是个热闹的,有人游街示众,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热闹可凑,不管那囚车里的人是谁,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人,朝那囚车里的人扔东西,手里头有臭鸡蛋的便扔臭鸡蛋,有那烂掉的菜叶也朝车里的人扔过去,囚车里的赵小顺被砸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里是嗷嗷直叫,不过,他叫得越欢,那些朝他扔东西的就越是兴奋,砸得更欢。
楚清绾也是没想到冰坨子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想来,用这样的方式解决无疑是最合适,最恰当的了,一来,告知了整个京都的人,此番,她是被冤枉的,她是受害者,二来,也给众人提个醒,不可再妄自议论,妄自菲薄天齐的安定郡主了。
此事得到解决,整个楚府不论上下对于绾小姐可都是另眼相看,没想到一时间在整个京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就这样轻易的解决了,而且对绾小姐没有丝毫的伤害,反而觉得绾小姐是个受害者,更加坚定绾小姐的人品了,同时也提高了安定郡主在整个京都的知名度,大街小巷,京都内外无一不知道天齐有个安定郡主,人美,人善,就连遇到了麻烦,连天都帮她解决,要说,换做普通的女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怕是早就撑不住了,到底是圣上亲封的安定郡主啊,到底是百姓口中的神女啊,真乃国有安定,天齐大福啊。
京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之一件事情只要传开了,很快就能变成多个版本的故事,还被那茶楼说书之人编成传奇人物来说故事呢。
为了表达对冰坨子的感谢,楚清绾写了一封感谢信给南阡陌送了去,也是订过亲的,即将要婚嫁的了,楚清绾也不怕别人说什么私相授受之类的话了,直接着人去他府上送了信,信上的内容也简单的很,信上写道:君解决此事,吾深感欣慰。
多简单的一句话啊,文绉绉的她也不会,这样多好,简简单单的十个字,表达的意思却足够的明显了。
很快,楚清绾一幅字还没写完呢,回信就来了,信中写道:心忧之爱妃所忧,心乐之爱妃所乐,日日盼卿至。
冰坨子的话语虽也简单,可是表达的意思却是让人值得深思的,楚清绾看了回信之后也没有继续回信了,这样来来回回的写信多麻烦啊,真若有情话要说还不如见了面说个痛快。
日日盼卿至,这样暖心的字眼,楚清绾读了之后只觉浑身一阵酥麻,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没想到,她这个女汉子也有这般肉麻的一天,大呼受不鸟啊。
楚清绾的这件事情解决了,楚少杰是深感欣慰的,不过老夫人却不高兴了,这一高兴,心中郁结就倒在床上了,对着四姨娘也是一阵的不耐烦,心道,那臭丫头的运道怎的这般好,这件事情这么严重居然没伤她分毫,老天是不是也太不长眼了。
“母亲可感觉到好些了?”
四姨娘手拿热毛巾帮老夫人擦了擦面,面上带着谄媚的笑,心中却暗自腹诽,老娘这么巴巴的伺候你,还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啊,有本事你让你柳云舒那个贱人回来伺候你啊。
事实上,老夫人身子不爽利,可不该四姨娘一个人伺候,不过楚婷玉如今可是皇上的宠妃啊,那柳云舒也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突然回来,这些事儿都是没准儿的,还不如趁着现在好好的把老夫人伺候好了,跟老夫人混个亲密,也好让老爷看看,谁才是适合做掌家人的人选。
“好什么好,都是要下去见老祖宗的人了。”老夫人可没什么好语气,一手推开四姨娘拿热毛巾的手,连连翻着白眼,日日对着这张谄媚的脸,她简直看着就心烦。
说起来老夫人烦心的事儿还真不只一件两件,她烦四姨娘整日在她跟前假惺惺的样子,她烦楚清绾那个臭丫头整日在府里耀武扬威的样子,她烦她那个不争气的侄女儿什么时候才能回府,她更烦她那不争气的儿子那狐狸精一死整个人就跟没了魂儿似的,还被楚清绾那个臭丫头迷花了双眼,她烦啊,气啊,可是又能怎么着呢,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年轻似的斗这个斗那个,没力气了,哎哟,一想到这些烦心事儿,老夫人的头又疼了,胸口也跟着疼了。
四姨娘撇撇嘴,即便心理不爽快,可也不好挡着老夫人发作,只好作了笑脸朝老夫人笑说着,“老夫人说的哪里话,仲大夫可说了,母亲这身子好得很,只好静养两天,就跟常人没神马两样了,保证精神抖擞,可别说那些什么不吉利的话了。”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巴不得这老家伙早点下去见祖宗。
可别说她这个做媳妇的太过于狠心,比起这个老家伙,她的心肠简直不要太好,就这老家伙与柳云舒那个贱人背地里做的哪些事儿,她知道的就数不胜数了,不知道的更别说了,这么多年一直舔着脸在柳云舒底下死皮赖脸跟条哈巴狗似的,那样的日子她真是过够了,若是老家伙没了,那静水庵的人也没了,这世界可真就和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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