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杯一把拉住她的手,抬头跟她近距离对视着。
“这几天我想了一些事。”他说。
“是吗?”展凝试着把手抽出来,结果徒劳,她也就没再继续白费力,安静听他之后要说的话。
但顾倾杯一时间没有再开口,他似乎在考虑,在犹豫。
在沙发上坐了,顾倾杯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手,喘了一下,终于鼓足了勇气般的说:“展凝,咱们重新开始吧?”
他一下一下的搓着展凝的手,目光闪躲着不敢跟她对视,生怕接受到拒绝的信息。
开过口,后面的话突然就流畅起来。
“其实我们在一起挺合适的不是吗?那会过的也很开心,为什么要为了旁人而被迫分开呢?”他用力点了下头,“是,孙婉是你好友,我的存在确实会让你们两比较尴尬,但是现在的情况下,没有我,你们就真的能回到之前那样吗?”
顾倾杯:“所以为什么要两者都放弃?我是无辜的不是吗?”
话音到最后隐隐有了些颤抖,可能是紧张的,但想来更多的会是委屈。
他说的这些展凝又何尝不了解,她也曾想着不管不顾自私一把算了,有句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活着谁还不是为自己考虑。
展凝最后还是没这么做,或许是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她求的是轻松喜乐,而不是为一件事被耿耿于怀一辈子,不管这件事有多重又有多轻,无甚差别。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展凝不敢看顾倾杯含着期待又掺杂祈求的眼睛,撇过头说:“你怎么过来的?打车的吗?我给刘遥知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你吧。”
顾倾杯一把拍开了她要拿手机的手:“你有没有听见我刚才说的话?”
展凝沉默了下:“还是算了吧!”
顾倾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他引以为傲的尊严,以及自以为对展凝的了解,他以为这个人是舍不得让他处于这样一个尴尬境地的。
“展凝!”顾倾杯稍稍提高了音量,他犹自不相信的说,“你、你有听懂我的话吗?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展凝低声打断他,“你休息会,我帮你把刘遥知叫过来。”
顾倾杯:“为什么要叫刘遥知?你是误会了什么吗?我跟她完全没关系,在国外时接触是因为工作,至于回来是她硬要跟着回来的。”
不说别的,单单是一个合作关系,他也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搭理别人。
何况他也想看看展凝的反应,他想要知道自己在展凝心中存有的分量,尽管结果让人非常失望,又非常的不甘。
展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了想:“我觉得是你无解我的意思了。”
顾倾杯:“我不懂。”
展凝快速看了他一眼,对方的表情让她有点不忍心说太决,但有些话不说清楚才是最大的伤害。
展凝:“我是个脑子比较简单的人,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方便在一起就算了,而说算了也就真的是算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人复合的这种可能性。”
她把对爱情最大的偏执全留在了上辈子,在那里消耗,在那里灭亡,此后再不复生。
而这辈子她最大的收获或许就是干脆利落的放手吧,这一结论不管是对谁都一样。
展凝说:“你堂堂名设找什么样的没有,我之前还觉得自己高攀了呢,想的开点,别在我这棵树上吊死,说不过去。”
展凝说完还笑了下,起身要去给他倒水。
顾倾杯也不知道是受刺激太大,还是酒劲上头脑子有点不对,突然伸手一拽将展凝给压在了沙发上。
展凝一个措手不及给人压死了,惊的还没回过神来,顾倾杯突然捧住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将自己的愤懑和委屈全寄托在了这一吻上,由此力道前所未有的大,吻的前所未有的深。
展凝差点被弄的憋过气去,能喘匀了,顾倾杯正埋首在她脖颈间一口口啃咬着。
展凝“嘶”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勺,喊了声:“顾倾杯,你疯了!”
顾倾杯一口一口重重的喘息着,灼热的气息全喷在展凝的脖子上,带起阵阵麻意。
“我没疯。”他哑着嗓子说,“我想再求个机会罢了。”
展凝试了几次,掀不开他,听他说话理智还在,便松了口气,整个人稍稍软下来一些。
展凝:“这样没意思的。”
随后沉寂下来,顾倾杯没再继续说什么,或许他的自尊就够他走到这里了,也没再有其他冒犯的举动。
过了会,他动了动身子,展凝顺手把他推到了另一边。
顾倾杯整个人萎靡在沙发上,抬起胳膊盖住了眼睛,展凝无法深刻去体会他的心情,因为她自认为他们之间的基础压根就跟没有一样。
展凝睡前给他盖了条毯子,之后锁了卧室,没再去管。
仔细想来也是神奇,这里真是来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偏偏没一个是能跟展凝走到一块的。
“砰!”
程谨言铁青着脸将手中能够到的东西全给砸了出去。
此时正在会上,正在总结年中报告的部门经理吓得整个人一抖,全室人员整齐划一震惊的看向他们的领导人。
程谨言死死的掐着钢笔,近乎要将笔给折了,他平复了好一会,才抬手掩饰一般的按了按眉心。
“抱歉,我有点私事需要处理。”他抬手点了下一时也没回过神的严哲智,“你来主持一下,之后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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