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拧动他抓住的手臂,咬了咬唇,声音低低地,“我要上去了!”
话落,他拿捏我的手明显一怔,默……在我们两人间再次传开。
“好!”
话落,他松开了我的手,眸子微沉,天色很暗,看不清他脸上变化。
我恢复自由,立刻转身疾步走去,手紧张的提了提单肩包,手不自觉碰到脖子上的项链,骤然挺住脚步。
恍然回神,急促转身,他正背对着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出F区大门,背影颀长挺拔,月光下显得孤傲薄凉。
“列御寇!”
我追了出去,叫住了他。
已经走出大门,正下着阶梯的他,身影倏然一顿,随着转身看我。
我跑到他跟前,通红的小脸有点儿热,讷讷看着他,他深邃眸子泛起一丝笑意,唇角倏然勾起,向我逼近一步。
他愈靠愈近,两人的脸颊几乎都要贴上了,蓦然,他低下头,薄唇开启,“怎么了?”
声音夹透着暧昧,温热的语气喷涂在我脸上,让我通红的脸更加红,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见我不出声,他又出一个鼻音,“嗯?”
语气像是在诱哄,更加暧昧不清了。
我鼓起勇气准备开口,却不料他忽然长臂一伸,紧紧搂住我的腰肢,把我往他身上一带,我踉跄一步,届时落入他的怀里。
猛的抬头看他,只见他整个人欺压而来,我战兢开口,“你在做什么?”
他忽然停住动作,伸出另一只手拨开我脸颊上的丝,没有说话。
两人贴的甚近,只要我动一动,他的唇就能吻上我的唇,我们的姿态暧昧。
“我问你,怎么了?”
良久,他才出性感的音道,脸上带着几分悦色。
“我……”
我看着他放大的脸庞,几乎可以看清他毛孔的舒张。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叫住他,是想反问他为什么追我,如今问这个问题反而很白痴。
“我跟李俊成,分手了。”
话罢,我便轻轻咬唇。
这比起问他为什么追我,这句话我觉得更加白痴。
这不是摆明的跟他说:喂,老子我分手了,你可以追我了。
他眸子的光泽愈深浓,拖着鼻音,“嗯,然后呢?”
然后?
然后我语塞了……
半晌,我腾了一手出来,推开我们之间距离,抿了抿唇,最后说,“明天我坐你车吧?”
话落,我立刻衍生了一抹敲死自己冲动,这又是什么烂问题。
他顿了顿,搂在我腰肢的手松开了,蓦然站直身子,神色自若的在我脸上扫视一眼,“好!”
我抬头看他,撞入他深邃的视线,整个人猛的一怔。
依旧落荒而逃的跑进电梯,红透的脸颊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咬着下唇,懊恼自己刚刚的冲动,怎么会忽然叫住他。
到底是爱情让我智商急下降,还是列御寇撩人手段太高,让我情迷意乱。
我呼呼两口大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既来之,则安之吧。
清晨,阳光明媚,八月的天空一早挂着一轮烈日,徐徐升起。
我在冰箱找到了做三明治的材料,急匆匆做了两个三明治,早餐就牛奶陪三明治解决吧。
我踩点下楼,出了F区大门,果然看见列御寇的车子停在门前,他一手沉闲放在车窗上,看见我来,连忙下车。
“走吧!”我抬眸瞟了他一眼,接着急忙越过他,坐到副驾驶座。
他沉沉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倒是有些喜怒不辨。
他刚动引擎,半分钟过去也没有开车,我抬眸看了他一眼。
好久,他才低沉的说出三个字,“安全带!”
我微微一囧,立刻套上安全带,规规矩矩的坐着,手惯性拉开车前的小抽屉,刚翻起几张碟,我手就没了动作。
又一次想要把自己直接拍死。
怎么一刻都停不下来,没事翻他东西做什么?
“肖邦?”他又开口,接着摁了播音键,肖邦的曲子柔和的传了出来,他又说,“没换碟!”
我僵硬的笑着,抽回那招摇过市的手,最后干脆装死,啥也不说,也不乱动,规规矩矩坐好,气氛倏然变得有些低迷。
到公司的时候,列御寇把车开到了地下室,等他泊好车,我这才慢悠悠解开安全带,把一个袋子递给他。
与其是递,还不如说是塞,简直就是硬塞给他的。
列御寇皆是一愣,我看他把东西拿稳,连忙开门下车,踩着高跟鞋蹬蹬响,在空荡的地下停车场悠悠带着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