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晃着神,脑袋一阵迷糊,隔着水雾,紧盯着白挚那张脸,低低喃喃的重复着,“哥哥?”
倏然,我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不知名的某处,还听见白挚跟另外一个人在说话。
那个人说,“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叫做幻想症,她总觉得是自己把这些人害了,所以对他们充满了内疚,时时刻刻都担心故事重蹈覆辙。”
“怎么解决?”白挚问。
“做心理辅导,但也不是立竿见影,从我对她催眠的结果来看,她病情还很严重。”
那几天下来,我都是跟着那个人做心理辅导,可每一次都是无果而终。
白挚很担心,一直待在s市里陪着我,看着我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更是担心极了。
白挚请来外国这方面权威的医疗团队,医疗团队提交了多种方案,我们也按照医疗团队给出的方案一个一个的试,但依旧一点效果都没有。
治疗整整两个多月,治疗方案也用了很多种,可仍然一点效果也没有,我只能靠着镇定剂跟营养液维持着气息,手上已经千疮百孔。
白挚看在眼里,心疼极了。
那天,我们都坐在静谧的病房里,安静的可怕,忽然,白挚咆哮的声音响起,“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一张脸不满了阴鸷,寒冰笼罩他的眼瞳,手上的青筋曝出,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不淡定。
我知道,他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了。
其中一个医生倒是宠辱不惊,“不!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便是李连杰,我的心理医生。
而他说的办法,就是把我带到孤儿院来,白挚跟李连杰陪着我在孤儿院待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经过这三个月的心理辅导,再加上每日看着孤儿院的孩子们温暖的笑声,我的病情确实有所好转。
李连杰说,只要没有刺激我的事情生,大概每星期去他那边进行一次心理辅导,半年内应该会痊愈。
白挚为了不让我再受刺激,按照他的思维,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肖露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知道他的实力,也知道他的能力。
肖露一夜之间消失在我跟班婕妤的世界里,后来听说,她去了新西兰,这不是奖励,真的是惩罚。
因为……肖露是被——流放!
高傲的肖露,拥有着不平凡的家庭,却也阻挡不了来自白挚的压力,她的家人不得不忍痛割爱把她送到那遥远的新西兰,让她也常常什么叫做举目无亲,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挚!白挚!!!”
我再度从噩梦中惊醒,因为我又梦见了那一幕,班婕妤倒在血泊中的那幕。
我瞪大双眼,掌心一层冷汗侵袭而来,被子都被我背夹的汗水沾湿,在漆黑的空间里,我居然能看到一对泛着光的双眸,我还在惊愕中,他唤着我的名字,“念情……”
声音好听极了,比白挚那声葵葵多了几分焦急,也多了几分柔情,我倏然扑进列御寇的怀里,是真的害怕,很害怕事情又重蹈覆辙。
“做恶梦了?”他拍着我的背,轻轻安抚,声音低沉的好听。
我颤抖着身子,声线都开始有了颤音,“我害怕!”
“别怕,我在!”
闻言,我的心猛地一怔,这句话,只有白挚对我说过,只有他对我说过……
而如今……列御寇这句却比白挚那句更加清晰,更加有安全感。
我把他抱的更紧,生怕一松手,他就会从我身边溜走,这样伟岸的肩膀,很适合做一辈子的依靠。
“别怕,别怕……”一整晚,我只听得见他大提琴般的声音一直重复呢喃,先是梦魇时的低语,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我不知道我抱着他多久,只是踏实。
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气让我觉得踏实,他好听的嗓音让我觉得踏实,有他在身边,我就踏实。
直到我醒来之后,已经天亮了,而列御寇趴在我床边睡着了,我扭过头,盯着床缘上的他,其实他的睫毛很密,很浓厚。
视线从他光洁的额头,一直流连到高挺的鼻子,最后是他性感的薄唇。
他似乎不抽烟,身上总是有好闻的薄荷味。
不像白挚,白挚有时候抽烟抽得厉害,身上总是环绕着一股烟草味。
“想吃什么早餐?”
他闭着眼睛,忽然开口问。
我惊愕半天,连着往后退了退,伸出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难道是在说梦话?
他闭着眼睛,继续说,声音微哑,“没做梦,就是问你苏念情,早餐想吃什么?我让‘匿’那边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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