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又看向车前的路上,薄唇轻启,“瞎眼终结者我很了解了,我不过想知道瞎眼始俑者,治病了,也要知道病是谁惹出来的,是吧?”
“……”
这叫什么?
明明无诽谤之心,偏偏句句都在‘夸’我,让我无福消受啊。
长痛不如短痛,于是乎,我干脆回答,“杨珞。”
不就是一个人名,有啥的。
话落,列御寇整个人几不可察微微一怔,在方向盘的手轻轻有规律的敲了几下,几秒后恢复如常,继续盘问,语气清冷,面无表情,“做什么的?”
“老师。”有了开头,后面便如鱼得水了。
杨珞是大学时期的学长,他一直留在学校做学术研究,读研之后继续攻博,如今在一所高中教学。
“大学同学?”列御寇继续淡悠悠反问。
我微微诧异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列御寇勾了勾唇角,一副得意的模样,施舍道,“猜的!”
就这样,恋爱史的话题被他终结了。
我微微有些纳闷,这也能猜?
我以为列御寇真的有通心眼,可以猜中我所有心事,连杨珞是我大学同学他也可以猜出来。
事实上……
“蓝师兄!”见到眼前之人,我不得不恭敬的喊一声师兄。
篮之纳看着我跟列御寇笑的意味深长,语气也是耐人寻味,“苏师妹啊,没想到我们还有缘再见!”
“……”
他一声‘苏师妹’还真是叫的别有风味,暗藏深意啊......
我今天出门真的忘了烧香了?怎么尽是遇到这一群腹黑又心黑的人儿,宝宝心里苦。
蓝之纳一副饶有兴味盯着我,见我不回话,更加肆无忌惮的把视线流连在我脸上。
我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硬是不接话,篮之纳调侃人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接话了还得了,肯定又没完没了的被他揶揄。
篮之纳一派的街头风,扬着眉,一副随意,他酷爱画画这件事情也是整个学院众所周知,但听闻他去法国深造了,没想到那么快回国了。
篮之纳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杨珞同寝室的同学,只是没想到篮之纳跟列御寇还有一腿。
原来‘匿’所有的作画都是蓝之纳一手包办的,而且,我斜斜盯着两个叙旧的人,突然明白列御寇为什么会问我的前任了。
篮之纳退场后,也是该换我上场了。
“你跟蓝师兄,不像是新识吧?”看他们攀谈的模样,多半就是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因为我刚刚听到了篮之纳说起他小时候的事情,就更加确信了。
列御寇一手端起咖啡,优雅的抿了一口,微微挑眉,“怎么?对他有兴趣?”
“……”
列御寇调侃人的劲一上来,想要挡都无力可寻。
“你肯定认识杨珞,对不对?”我说的肯定,似乎已经是笃定了。
难怪他之前听完杨珞的名字之后,闭口不谈。
还说什么我们是大学同学,他猜出来的,真不要脸,明明知道我底细,还非要盘问。
列御寇一双黑眸紧迫盯着我,气氛顿时沉靡,他轻启薄唇,“曾经听之纳说过,杨珞有个女朋友,叫苏念情,他还对这个名字解释了一番,说这个女人名字虽然念情,但却是绝情!”
“……”
这是当初我跟杨珞分手时候说的话,他当时问我,分手的理由是什么?
我记得我是这样回答的,“可能跟我的名字有关吧,大家都说,名字都是反着来的,既然取名念情,或者我就是绝情的女人。”
杨珞也算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他性子比较沉闷,很少东西可以引起他的兴趣,他最爱的是书本。
跟他谈人生理想都是虚渺的东西,他觉得人一生最大的贡献是奉献自己。
他家庭太过平淡,他也没有经历太多的风雨,简单来说,他没有给过我安全感,总觉得他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认识他吗?”我喝着咖啡,假装不经意的问列御寇。
我口里的那个‘他’,当然是指杨珞,我的初恋情人。
他淡淡偏头,一双清澈的眸子纳在我的脸庞上,几秒后,才点点头,接着又说道,“不熟!”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如释负重的点点头,那就好,见面就不尴尬了。
“怎么?怕你以前干过的事情被我知道了?”
暖黄的灯光洒在我们之间,他总是喜欢把气氛调和的那么暧昧,让人不得不对他着迷。
我皆是一笑,大方说道,“我以前的事情被你知道只有好处。”
语毕,我露出一个洋洋自得的表情。
列御寇蹙着眉,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我,好半天,才悠悠道,“这脸皮怪可惜的,没拿去做防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