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把孩子们带上了吧。
我匆匆的跑来,一边喘气一边唤着,“院长!”
“念情,雪儿都进去好几个钟了,还没有出来,我是急坏了才给你打电话的。”院长看见我,立刻激动了起来,说话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红的,想必已经伤心过一阵了。
我伸手拍着她的后背,低头看着一群不知所措,呆滞地站在手术门口的孩子们,也只能轻声安慰着,“院长,别担心!”
院长一副担忧至极,并没有因为我的几句宽慰而宽心。
孩子们都站在手术门口,个个有气无力的模样,我微微拧眉,“孩子们都没有吃东西吧?”
院长自己急坏了,顺带着让孩子们也跟着她挨饿,听我这般说起来,才恍如初醒,怔怔的看着我,嘴上微微一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院长的精神瞬间变得颓靡了许多,我心有不忍,连忙说,“我来安排吧!”
院长点点头,如释负重,最后感激说道,“还好,念情,还好有你!”
“别担心!”我只能这样安慰。
我也很想软弱,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也无措,我也无主,可是,越到这样的时刻,我就越要坚强,如果连我都颓靡不振,那么这些孩子们都怎么办呢?
一群孩子像是群龙无,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站在一旁,有些小的连如今生什么事他都还没有搞明白。
最后,我把所有孩子都安排回丽苑,可我又走不开,暂时不敢通知列御寇……
只能打电话给班婕妤,跟她说了前因后果,她听了立刻说她来办这些事,让我宽心,最后还是班婕妤打电话让她助理开着她的保姆车过来接这群孩子的。
“他们都没吃饭,要不你先带他们吃点东西吧,孤儿院那边院长又不在,温老师过去带着孩子们先睡了,这几个就先带回丽苑吧。”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给我。”班婕妤看了一眼手术室,眼底一抹担忧,最后问,“雪儿没事吧?这都几个钟了,怎么还不出来?”
“就是啊,急死人了!”院长本来就是等的胡思乱想了,她几乎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生怕雪儿出大问题。
我瞪了班婕妤一眼,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连忙一笔带过,“行了,雪儿应该没什么大事,你先带着孩子们吃饭吧,看把他们饿的,都没有力气说话了。”
班婕妤看了一堆孩子们,最后视线在手术室上流连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吧,那你们自己看着点,有事打电话。”
孩子们被班婕妤接走之后,我也省了一点心,抬眸看了一眼那始终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心渐渐低迷。
说没事那些话,无非是安慰别人的,可我自己骗不了自己。
在手术室里面待了几乎过五个多钟,想必出大事了吧?
我整颗心开始浮躁不安,一个人站在空挡的走廊上,面对手术室大门,院长已经累了,靠在椅子上歇息。
阴风拂过,我整个身子倏然颤抖起来。
这样的恐惧,很熟悉。
像是无声的诉说当年的那件事情,像是……上天会再一次让我重回悲剧,心渐渐的低到谷底。
那亮着的红灯异常明显,像是预示着死神的降临,我颤了颤身子,强扭过头,唇煞白,让自己不要去看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逆着光,我看见走廊上有一人款款向我跑来,挺拔的身躯不容我忽视。
他的步伐有些急促,碎随着他的律动而律动,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庞,直到,他慢慢跑到我跟前,我才看清他俊逸的五官。
心……被手指波动了心弦,弹奏出一曲美妙的音符,那一刻我是多么动容,又是多么感动。
“你怎么过来了?”我开口急促,一双眼眸直勾勾盯着列御寇,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看见列御寇的那一刻,我不安的心居然微微落下了,似乎他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一双沉重的眸子盯着我,也许是从外面赶过来,衬衣被雨水打湿,身上染了几分薄凉。
蓦然地,他毫无症状的拥我入怀,让人安心的声音从耳道旁传开,“别怕!”
低迷的像是古老的大提琴,轻轻波动着低音弦,好听又厚实。
我落入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还有一抹寒气逼入鼻腔,霎时卸掉所有的伪强,整个人变得软弱起来。
“别怕,会好的。”他反复低喃,抱着我一遍又一遍的安慰。
我习惯安慰别人了,我从来都是安慰别人的那个角色,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被人安慰也会那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