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冻得打哆嗦,连手臂都僵住了。
察觉到身下的手指卸了力,方何趁机挣脱。但还没翻身从床上下来,他就被按着肩膀重新抵回床上。腰被一只手掌高高托起,像一张拉满的弓,不得不与李灵运下身贴得更近。
“别逼我揍你。”方何咬紧牙,把头扭到一边。
“方何,你非得这时候提他?”李灵运甚至不愿意念出乔建宁的名字,他轻轻摩挲着方何的屈起的膝盖,楚楚可怜看着对方,“什么都别想,没人知道,你忍很久了吧?我会让你舒服的。”
李灵运像一只蛰伏的白狮,漂亮、强健又温顺。平日里清淡又冷漠的眉眼此刻带着哀求的神色,眼珠水润润的,有光在暧昧不清地晃动,谁看了不心动?
但李灵运出卖美色,却只换来方何一声嘲笑,“你妈当年是不是也这么勾引我爸的?”
李灵运呆住了,如遭雷击。
“到底儿子随母亲,不要脸的气质真是有样学样。”
他的心口像是被捅了好几刀,急忙辩解:“方何,我没有……”
其实话一说出口,方何就有点犹豫了。毕竟李灵运算是救了他母亲的命,他现在还住着人家托关系弄来的vip病房,何必说得这么鲜血淋漓?
“你走吧。”方何最终叹了口气,态度强硬地说,“你明知道我最烦这种事。”
第二天早上,齐哥见到方何的时候欲言又止。最后憋了一个上午,离开前还是忍不住悄悄打听:
“方何,你昨晚是不是跟我们老板见面了?”
方何茫然地看着对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齐哥解释说:“他今天跟被人扒了层皮似的,总一个人盯着角落发呆。我觉得……能让他变成这样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方何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承认自己昨晚说话不好听,却不为做得事后悔,毕竟出轨问题是他的底线。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老板,但公司大小事都指着他,这两年来他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方何,你就算拒绝,能不能拒绝得稍微温柔一点点?”齐哥看着方何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齐哥,钱,我会还。”方何最终叹了口气,“但你得知道,他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从此,李灵运晚上再也没有来过,估计是没脸见方何。方何也松了口气,见面能干什么?徒增尴尬而已。
但李灵运没来,却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这天他好不容易把妈妈哄睡着,提着床底的夜壶,准备去外面的公共厕所倾倒。
“小方,我来吧,这是我的活。”护工诚惶诚恐,说着,要从方何手里接过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