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机打到没电要关机,都没有找到骆禽兽。
顾森夏终于崩溃的哭了出来,为了挽留住母亲一丝的呼吸,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正准备给安娘娘打电话,就听医生说手术费已经到账。
她流着眼泪,松了一口气,给骆禽兽回过去了电话,却仍然没有人接。
那医药费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到账?
母亲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顾森夏顾不得想手术费的事,就跟着来到了手术室外等着。
踱步,暗示,绝望,纠结,放弃,惆怅,期望……
世间各种激烈的情感好像都已经被她经历了一遍,最后她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只要母亲能平安出来,哪怕不能给她说话,不能动,她都想母亲出来的时候还有呼吸……
心里忐忑的要命,如此无助,她瞬间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都是如此无望的。
母亲温月晴的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顾森夏在手术室外等了四个小时,眼泪都已经流进了好几遍,也已经没有力量再悲伤……
不过,还好母亲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有呼吸。
顾森夏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又压进了一块石头。
母亲还活着,代表着以后她依然需要很多的钱,她依然不能随心所欲的离开骆禽兽。
母亲的生病,好像已经和她与骆禽兽之间的关系紧密的绑定在了一起。
因为父亲母亲教导她要乐观做人,所以就算经历了这一切,她也很少抱怨过生活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顾森夏忍不住抱怨命运的不公了。
她非常害怕母亲离她而去,但她又看不得母亲如此痛苦的样子,也不想让母亲的生命束缚住她。
甚至有时候竟然有要是母亲死了就好了的罪恶想法……
顾森夏觉得自己真是自私到了恐怖的地步。当然这个想法她给谁都没有说过。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顾森夏整个人的体力都已经耗尽了,灵魂好像也已经被掏空!
她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看到一个大排档,就梦游一样走了进去,要了很多的啤酒,吃吃喝喝了起来。
在手机要没电的前一刻,她意识不清的就给左祁佑打过去了电话,她想他!
在这样落魄到极点的时候,她想他!
虽然知道他是一个不值得原谅的渣男,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念他!
顾森夏边喝啤酒,边流眼泪,哽咽着支支吾吾,她悲伤地不能自已。
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自己的人生从哪一步开始走错的。
手机没电关机。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她叫的左祁佑依然没有来找她。
虽然她醉了,但她还是清楚的知道她的左祁佑放弃她了。他就像扔掉家庭垃圾一样把她丢掉了。
顾森夏已经喝得醉眼朦胧,分不清人与东南西北,但是她的心还是如此的痛苦。
不是说醉了就不会痛苦了吗?为什么她还是那么难过心还是那么疼?
半个小时以后,刀疤保镖纪凌源把车停在路边,冲了进来。
“顾小姐!”
他叫了一声,顾森夏傻笑着举了举手:“我在这里,我是顾森夏,我在这里,你是谁,你找我什么事啊?”
纪凌源结了账,搀扶着顾森夏想往外走。
哪知道,顾森夏醉的腿上已经软的没有任何力气。
纪凌源索性就把顾森夏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往外走去。
“你谁啊?!你快放开我!我家祁佑会生气的,你不能这样碰我!”
顾森夏已经醉到不记得之前发生的这么多事了,现在醉迷糊的她只记得她是左祁佑的,她最爱的是左祁佑。
而眼前这个,她之前特意问过名字的刀疤保镖,她早不记得他是谁了……
顾森夏挣扎着想从他的怀抱里逃脱出来,简直是不自量力,因为她的挣扎力量是如此的微笑,以至于纪凌源完全感觉不到她在挣扎。
直到,她在挣扎的时候,哇哇地吐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没有在意,依然抱着她来到了车边,把顾森夏塞进了车里,系好安全带,然后脱掉自己被吐脏的外套,直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上车,往骆乾北的别墅行进。
纪凌源忍不住去看身边的小女人,陶瓷娃娃脸,如此单纯可爱。
可是为什么她经历的两个男人都看不到她的好,不懂得珍惜呢!
他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手狠狠地捶向了方向盘。
纪凌源把顾森夏放到别墅里客厅沙发上后,就自动退出了骆乾北别墅。
顾森夏在沙发上躺了快两个小时,时间已经接近于深夜,骆乾北才从外面回来。
见到醉到在沙发上的顾森夏,眉毛直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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