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喂药。
都这个时候了,肖大公子依然想着调戏蓝小妖:“我张不开,你喂我……”
一句话没说完,蓝小妖就把药趁机塞在了他的口中,然后用水把药喂进了他的肚子里。
“睡吧,一会儿到了叫你!”
蓝小妖看肖鸣湛疲惫至极,整个人都累虚脱的样子,不忍有些心疼。
不知道好歹的肖鸣湛,脸又在她的身上蹭了蹭,手竟然不老实的想……
蓝小妖伸手把他的手打了下来,然后稍一用劲就把黏在自己的身上的他推开。
只听“咣当”一声,肖鸣湛装在了对面的车身上。
蓝小妖一下被吓到,急忙探身去看,发现他已经躺在跌在后排座位上睡着了。
她松了一口气,见他这个样子,内疚与心疼在所难免。
拿过来军大衣,温柔的裹在了他的身上。
同时,温柔至极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并不觉得他们以后会有什么交集,只是当做梧桐树下偶遇的一个浪荡公子哥罢了。
风流的男人,世界上多的是,他能有什么特别。
直到第二次他们见面,他把她约上了车,然后公然放起了小黄歌来调戏她。
殊不知,这些歌她也同样放给了许多男人听过。
世界上真的有和自己相似的人存在吗?
他听这些歌的时候会和她听时拥有同样的感受吗?
所以,她对他产生了兴趣,想一探究竟。
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为之,还是巧合,那天,他们经过的路边全部栽的都是梧桐树。
满树花开,他开着跑着载着她,放着两人都很喜欢的小黄歌,在路上疾驰着,那天她被他逗笑了。
桐开万里路,他们自然地**,完美的契合,没有纷纷扰扰的世俗干扰,忘记所有的苦痛与灾难,只觉得美好无限,浪漫蔓延。
一直到现在,蓝小妖都很难忘记那天下午的桐花,更无法忘记眼前的肖鸣湛。
黑暗的夜里,她和他共乘一辆出租车漫游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因为彼此的存在消磨了人生来就有的寂寥。
蓝小妖望了往沙漠里的星星,又望了望肖鸣湛,只见他眉头紧锁,满头大汗,发着呓语。
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在梦中很痛苦。
除去风流不羁的皮囊,此时在梦中痛苦的他应该才是真正的肖鸣湛吧?
蓝小妖伸手正要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手快到他脸上的时候,又迅速收了回来。
她现在是在期望着什么?是在期望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灵魂伴侣么……
蓝小妖缩回了手,不再看他,身子往车门边靠了靠,望着窗外的漫天的繁星,不语。
肖鸣湛一直做着噩梦,枪声,鲜血,哭喊,尸体,逃亡……
内心压抑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在生病的时候进行反弹。
痛苦充满了他看似荒诞又真实的梦境,只有他知道过去真实发生过的记忆,比梦境还要鲜血淋漓,还要残忍到好似假象。
异国他乡,蓝小妖一夜没敢合眼,守护着肖鸣湛。
直到天明,两人到了西非大裂谷,出租车司机放下他们开车走了,蓝小妖紧张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西非国是一个充满战乱与动荡的国家,只有在西非大裂谷才有片刻的和平与宁静。
经过晚上的休息,肖鸣湛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蓝小妖却是被折腾的实在不行了。
白天,天气回暖,肖鸣湛把军大衣铺在了一个树下,让蓝小妖先坐在上面休息,他在旁边搭起了帐篷来。
蓝小妖也没反对,坐在军大衣上,身子往树上一靠,就沉睡了过去。
肖鸣湛在她的身边,手脚极轻,小心翼翼地搭建着帐篷,生怕一不小心吵醒她。
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他想要和小妖妖一起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不生不死,不毁不灭。
帐篷搭好,肖鸣湛来到蓝小妖的身边,轻轻把她抱起。
蓝小妖沉睡着,被人触碰,睁眼,看到是他以后,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肖鸣湛把她抱进了帐篷,让她以舒服的姿势睡去,然后就在一边安静的守护着。
他泡过那么多的女人,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肖鸣湛也躺了下去,一只手撑在地上,托着头,双眼一直凝视着蓝小妖。
不知道被她什么吸引住,但就想这样看到地老天荒。
十分钟以后,想要一直看到地老天荒的肖大公子再次沉沉睡着在蓝小妖的身边。
等两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既然已经来到了西非大裂谷,肖鸣湛就嚷着要去蓝小妖上次打电话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