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象征性的吃醋,心里并没有在意。
因为莫闲锦不足为惧。
谢安凉的心理很清楚,薄野权烈的心里没有莫闲锦。
可是,此刻面对宁雪寻,她却没有了这份底气。
宁雪寻,这个周旋在骆乾北和薄野权烈之间的女子,身上有太多与众同不同的地方。
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足以让人心里惦记着。
谢安凉知道,薄野权烈的心中有她宁雪寻,而且是经过漫长岁月积淀出来的情感,不容询问与打扰。
她的心里涩涩的,有些不是滋味。
伫立在原地,不知道是装作没看见默然离开,还是走向前去。
良久,谢安凉屏息,长呼了一口气,静静地走向前去。
几步之遥的地方,宁雪寻看到了谢安凉,神情一晃,推开了薄野权烈的拥抱,背对着谢安凉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擦干了眼泪。
薄野权烈转身看到了谢安凉,怔住,脸上戚戚然的神色自然地消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来送花……”
谢安凉怀抱着鲜花走向了两人,把手里的花束并排放在了薄野权烈已经放过的菊花旁。
三种不一样的鲜花并排放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宁雪寻送来的花上。
既然宁雪寻也来送花祭奠,是不是她也知道新坟里埋葬的人是谁?
她和薄野权烈的关系又是好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谢安凉想到了之前薄野权烈给他讲过,不要在宁雪寻的面前提起他是薄野权烈。
可是,此刻他们在此相遇,宁雪寻祭奠了他的父母,又怎么能不知道他是薄野权烈?
谢安凉心里不解,但也没乱说话,没去看宁雪寻,而是淡淡地看向薄野权烈:
“我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所以,打扰了……”
谢安凉脸上闪过一丝礼貌的微笑,客气又疏远。她对着无名墓碑深深地鞠躬,然后客气的对宁雪寻点头,转身离去。
宁雪寻张口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推了鹿林深一把,想让他赶紧追过去解释,他却兀自站住不动。
看着谢安凉远去的背影孤峭,心里再次挣扎了起来。
他又看了一眼宁雪寻,心里更是复杂到无以名状。
他一次次想着一定要保护她们周全,可是她最终真的能做到吗?
现在宁雪寻已经算是彻底被牵扯进来,执拗的不肯回头,终生都无法逃离当年的事带来的影响。
此刻,谢安凉还有远离这一切的余地,他还要把她牵扯进来么?
她势必是要和他一起共进退的一个人,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更加的挣扎与舍不得。
他不想让她变成了另一个宁雪寻。
见鹿林深不为所动,宁雪寻快步走了过去,拉住了谢安凉的手臂。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雪寻满脸真挚,确实刚刚她和鹿林深的行为容易让人误会,不知道为什么鹿林深竟然不解释。
谢安凉回眸,看着宁雪寻:“我想的是哪样?你和他的关系又是怎样?”
她的眸子里闪现着淡淡的光华,质问的语气缓和平稳,却又每一句都击打着宁雪寻。
她低眉看了一眼宁雪寻抓着她的手,冷冷目光,让宁雪寻不寒而栗,蓦然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两个问句,宁雪寻一个也回答不了。
她和鹿林深是什么关系?估计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吧。
谢安凉收回冷冷的目光,伸手拍了一下宁雪寻的肩膀,转身,独自远去。
宁雪寻怔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鹿林深。
他依然伫立在墓碑前,以一种更加的孤绝的姿势。
谢安凉沿着蜿蜒小路原路返回,身边的锯齿草划伤了她的脚踝,她也没有低头看一下,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丝丝的鲜血从伤口处往外渗出,她冷冷一笑。
上了火狐狸的驾驶座,开着火狐狸绝尘离去。
火狐狸行驶到以前通往小木屋地路口时,她放慢了车的速度,往小路的方向望了望。
恍如隔世,却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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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陪伴,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