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心寒了,就算是我养条头,那狗也会冲我摇尾巴吧,这是什么东西,狼心狗肺啊!
张晨现在不光是手动弹不得,就连那嘴要是想要咬我,几乎也是不可能,他听见我这话,嘿的怪笑起来,他问我:“你说我为什么要害你,你说为什么!我妈是在你们监狱里面死的吗,要不是你们,我妈怎么会死,你们这监狱里面的人,都是坏人,都是坏人!我爸爸也是以为你们才死的,我还有我阿姨,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为什么!我奶奶也是,全部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害死了我全家,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听见张晨说这话,心里有点难受,他还是个小孩啊,这世界的善恶观根本没有成型,可能是因为一个人而憎恨上一个职业,或许在他的眼里,他家的人死都可能跟我有关系,这让心里本来就畸形的他,就产生了我是他家仇人的错觉?
这在心理学上存在,但是对我来说,我能怎么样,跟他解释,他能听的进去吗,只能等着时间流逝,他长大了,善恶观成熟了,自然就知道了,说来说去,还是这孩子的世界观扭曲了。
我叹口气,对张晨说:“张晨,在这世界上有很多事咱们都是无可奈何,面对一些事我们要妥协,要退步,人生大抵就是一个不断妥协的过程,现在你还小,我没有对不起你家,就拿苏小洁这件事,等你长到我这种年龄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至于仇,你确实该,你的仇家是一个你大的无法想象的组织,叫白虎,如果你是个男的,就长大后找真正的仇家报仇,现在你在利用我对你的最后一点可怜来让我寒心,真的不可取,因为你身上没有我想要得到的任何东西,说你是垃圾都抬举你了,还有你家,别把自己看的太重,你们家还没有资格让我动心思祸害。”
说到后来,我的话已经很难听了,可是对于张晨来说,这些话一点都不重,这个世界已经这样了,我说白了不是张晨的谁,我也是孤儿长起来的,社会上的人不会惯着你,你要做的,就是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别把我对你的那点好,当成你来让我心寒的资本。
我给锥子打电话,让锥子把张晨领走,至于他能不能想明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段红鲤,我要是走了,我留下的这一摊子,真正能帮上忙的,就只有那个疯娘们了,到了那之后,段红鲤这次没捣鼓茶,披散着头发赤着脚在菩萨面前,虔诚的就像是最真诚的信徒,谁能想到这个妖冶的女人会是执掌一方的黑道巨擘。
我等了这疯娘们十几分钟,她才做完了早课,转过头来,这娘们冲我笑了笑,说:“男人,我从此青灯古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剃了这三千烦恼丝,成一个娇俏的小尼姑了,你心不心疼?”
我对段红鲤这疯子竖了下中指,说:“你要是成了尼姑,绝对也是那种喝酒吃肉失性的荤尼姑,行了,我找你来说点事。”
段红鲤似乎是对我说的尼姑事更感兴趣,她目光游离了下,说:“荤尼姑,这不错,我自己弄一个尼姑庵,然后专门勾引一些香客,男人,在这观音佛祖前面,行极乐,是不是会天打雷劈?”
我正色的对段红鲤说:“要是跟我就不会!”
段红鲤还以为我会正色的说什么,听见我这话,哈哈娇笑起来。
段红鲤没有问我关于连皓的事,她不关心,她就算不是尼姑,也是没心没肺的那种,我跟她说:“我要去远方一段时间,在tj,帮我罩看着我那些兄弟点,我能有这点成绩,不容易,别让我一走之后,让那些人给我端了场子。”
段红鲤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我叹口气,说:“现在吞了二厨那帮人,我本来想着是干点正经活的,但是没想到事情有变故,这些人,总不能让他们闲着,要不,你先帮我看着他们点?”
段红鲤似笑非笑的说:“那你帮我看着三合点?”这娘们还是不喜欢管这些事。
后来她给我说了个方法,以前人合堂口有一个小港口,但是自从人合散了之后,这小港口就荒了,现在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占着,要是我有心,可以把那个地方拿去。
我想了想,说了声行。
段红鲤确是说了句:“不过,你要是想拿,我也不能白给你,这地盘,你要自己带人抢回去!从我们三合手里,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