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哦了一声,我还以为又是当代苦情剧,娘逼闺女攀高枝呢!
“为什么不报警?”我问。
“小双不同意。”韩卓姑姑抽泣着说:“而且,这些年来我们孤儿寡母受了多少委屈,你们根本想象不到,周围有太多人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了,如果这件事传出去的话,我这个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老太婆无所谓,可是小双她……她还要嫁人的,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的……”
我和段红鲤听完都沉默了,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千百年来的规则只有一个,弱肉强食,虽然我无法感受韩卓姑姑现在的心到底痛成了什么样,可她的处境和无奈我完全能够体会得到。
事情我们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段红鲤看来是这角色扮演上瘾,又安慰了韩卓姑姑一阵子后,我站了起来,又问她:“阿姨,那个叫杨龙的小子平时都在什么场所混?我想见见他。”
“这个……你,你们不会闹成人命来吧?”
段红鲤拍了拍韩卓姑姑的手,笑得更加乖巧甜美了:“阿姨您放心吧,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都是好人,不会动手的,我们只会很耐心很耐心的去开导杨龙,请他主动把拍的那些照片交出来,然后给小双一个交代,你说对不对?男人。”
“啊,对,好人。”
我赶紧点了下头,这时候韩卓姑姑的脸色也好转了许多,又对我们千恩万谢了一番之后,告诉我们杨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和几个狐朋狗友混迹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叫“美乐迪”的夜总会里。
临离开前,我拿出韩卓账上五万块钱放在这,说是韩卓交给她的,韩卓尔姑姑估计是被黑道事吓破胆,这钱还不大敢收。
韩卓的姑姑说的“美乐迪”是县城里最大的夜总会,果不其然,我们开车找了没多久,就看到了美乐迪三米多长的霓虹灯牌匾高挂在店门上,于是立刻靠边停了车,朝着我眯着眼睛一笑说:“男人,你打算怎么收拾那个小子?”
“还没想好,进去了再说吧。”
我说着就要下车,段红鲤说了声:“男人,这事你别管了。”
“啊?你这话什么意思?”
段红鲤的眼神有点异样,我稍微一想,这娘们估计是知道我前段时做了连皓,怕我这次在得瑟,被那边抓到把柄了。
段红鲤毫不在乎的说:“咱们要做好人,但是三合里面这么多双手,肯定有不干净的。”
“那依着你的意思,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打电话叫人过来,要么就把那小子大卸八块后给埋了,要么就勒死后扔火车道上去,咱们是好人……”这娘们说的风淡云轻。
这话听得我都有点不寒而栗了,但还是摇了摇头说:“还是算了吧,这种小瘪三不值得你们动手,交给我就行了。我不会让那人抓到把柄的!”
我说完下了车,一摇三摆地就朝着夜总会里走去。
进了夜总会之后,我先找地方坐了下来,随手叫了个服务生问:“兄弟,杨龙在不在?”
服务生竟然反问我说:“你找他干嘛?”
“听说他在这边罩得住,兄弟我是慕名来投奔的。”我随口应付说。
可说完就见那个服务生撇了下嘴,有点不屑地朝着吧台的方向指了指说:“看见那个浑身上下就穿了条花裤衩的小子了吗?他就是。”
说完话服务生就走了,我朝着吧台一看,果真有个穿着花裤衩、赤裸着上身的小子正背对着我坐在吧台前喝酒,后背上还纹着一幅关公立马,但还是无法遮盖住悲伤那两条清晰的刀疤。
我立刻又嘀咕了起来,心说这小子看样确实是混过几天,不过显然不是什么狠角色,要不然也不会打架时刀刀都被砍在后背上了,看样子肯定没少脚底抹油。
而他身边还围着几个小混混打扮的年轻人,正陪着他嘻嘻哈哈吹牛x呢,我仔细一观察,有俩混混裤子口袋撑了起来,估计不是装着刀呢,就是藏了甩鞭,我手无寸铁,这又是人家的地盘,真要是动起手来,我肯定占不到便宜。
我正琢磨该怎么办才好呢,这时余光里就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美的像是狐狸精一样的女孩儿从我身旁一摇三晃地走了过去,仔细一看,竟然是段红鲤。
她怎么还进来了?
我正纳闷呢,这娘们居然冲着杨龙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