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竟然是大牛,之前已经被老者逐出花乡、喝令永远不能再踏足花乡一步的大牛。
见久攻不下,一群暴徒立刻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就听为首的一名暴徒朝着大牛冷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大牛,难道你忘了花乡人怎么对待你这个曾经甘愿为花乡奉献一切的守护者的了吗?你应该站到我们这一边来才对!”
“不可能的,人和畜生永远都无法站到同一阵营去!”
大牛恶狠狠咬着牙,不顾周身的伤口还在往下淌血,又怒吼道:“你们这些人中有些也拥有花乡的血统,如今帮着外人来侵占自己的土地,残杀自己的同胞,难道你们不觉得可耻吗?”
听到大牛这话,为首的暴徒又冷笑了起来,说:“可耻?可耻的是那些无知古板的花乡长者们吧?你至少还是被选中的花香守护者,你有权利接近自己出生的故土,花乡,而我们呢?从出声之后我们就要被赶出花乡,在山下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只会在花乡需要我们的时候,像叫狗一样把我们都叫上山!她们何尝把我们当成过自己人?何尝让我们在这片出生的土地上生活过一天?”
大牛听完忽然猛地一瞪眼,又怒吼了起来:“但这就是花乡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规矩,是没有人能更改的,作为花乡的子孙我们只能服从!可你们呢?你们竟然甘愿堕落成席昊天的狗,不惜出卖自己的族人!”
“哈哈,族人?席昊天给了我们钱和快活,族人又给了我们什么?”
“族人,给了我们荣誉和勇气!”
说话间趁着那名暴徒不备,大牛一刀就砍了过去,那人吓坏了,往后退了两步想跑,其他的暴徒也立刻就又朝着大牛的身上扑了上来,两把匕首甚至深深的扎进了大牛的身体里,但大牛依旧晃都不晃一下地往前冲,两个箭步窜到那个暴徒的面前,当即反手就是一刀,一片血雾在空中飘散开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随后在地上乱滚了起来。
“哈哈,报应,这就是报应,你们都将和席昊天一样,遭到老天的报应的!”
大牛的狂笑声中,那群暴徒一拥而上,这时就听见远处的密林中传出来一阵断断续续的鸟叫声,胖子第一个从草丛后面窜了起来,骂道:“时候到了,杀过去!”
我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攥着把匕首就开始往前冲,胖子和另外一名手下则手持着枪械在我的两侧为我打掩护,一阵枪响传来,又几个胖子的手下从周围的草坑里跳了出来,那些正围攻大牛的暴徒们都吓得慌乱了起来,但是根本来不及反击,大多数就在枪声中送了命,剩下几个活口吓得当时就不敢动了,赶紧把手里的武器往地上一扔,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求饶了起来。
我气势汹汹冲过去,直接攥着其中一个人的头发就问:“席昊天在哪儿?”
那个暴徒被我们吓得恨不得都要哭出来了,连连摇头说:“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去你妈的吧!”
我一秒钟都不想跟他们多耽误,握在手里的刀往上一扎,直接刺穿了那小子的下颚,把刀锋没入了他的脑袋里,随后把尸体往旁边一扔,又攥着另外一个暴徒的头发问:“席昊天在哪儿?”
那小子赶紧抱着脑袋战战兢兢回答说:“在村里面,他先带着人进去的,大哥,饶了我吧,啊!”
我甚至已经懒得听他把话说完了,得知席昊天已经带人进了村落,又一刀结果了那小子,转身就把已经单膝跪在地上似乎都已经无力站起来的大牛扶了住,问:“兄弟,没事吧?”
“是你?”
大牛看了我一眼,脸上略带着一种惭愧的表情,立刻别过脸去又说:“别管我了,快进村救人。”
他说话时一直用一只手紧紧按着自己的肚子,但是血还是正不断从手指缝里渗透出来,显然伤的不轻,可眼下毕竟进村救人要紧,我赶紧叫过来一个手下,让他好好看着大牛,这才带着其他人朝村里跑去。
可这时没跑出多远,身后忽然又传来一阵吼声,我回头一看,跪在地上的大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挂满了眼泪。
“兄弟,我,我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