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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巧驾驶着小白一路飞驰回家,饶是如此到家时已经夜幕降临。
乖乖一个人趴在后院里,也没个人来搭理它,好寂寞好无聊啊。“呜呜”……主人,你在哪里啊?乖乖好饿啊,“嗷”了一声,突然听见门外的动静,大耳朵抖了几下,然后又听到开门的声音,脚步声虽然急促却很熟悉,
“汪!汪!”主人回来了,乖乖兴奋地立了起来,晃着大尾巴往前面跑去,果然看到了女主人。它赶紧扑了过去,围着女主人的腿打转转,这样女主人就会给她很多好吃的。
程巧早上忙着出门,见乖乖这样知道它是饿得狠了,赶紧从厨房柜子里摸出一袋狗粮袋子,盛了满满一碗放到乖乖面前,随后还摸了摸它的毛脑袋:“乖乖听话,吃饱了自己睡觉啊!”
乖乖“嗷嗷”两声,表示自己很乖很听话,然后才低下头狼吞虎咽起来。
程巧在柜子里翻出个水壶,准备用这个到后院的水坑里装上一壶灵泉水。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夜的天空中明月高悬,像极了一个硕大的银色圆盘,水坑里也同样倒映着一个银盘,这般奇妙的美景程巧却没有心情欣赏,她一心只想着赶紧装满一壶水去医院救贺衍。
她的手不过刚碰到水面,就泛起了一圈涟漪。熟悉的白光再次在她眼前汇聚起来,程巧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可是她并不想穿越,她还要回医院,想到这里她转身就跑,想要避开那些白光,可是没有灵泉水她怎么救贺衍?程巧的脚步顿了一下,这犹豫的一瞬间,形成的白色圈光芒便将她包裹住,无论她如何挣扎仍是毫不留情地将她拖了进去。
程巧是在万般无奈中清醒过来的,还是在程家的庄子里,不过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她不在的日子里还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比如说,真被翠茹那个乌鸦嘴说中了,天气异常必有大事发生,而今年的大事就是京城里的那位皇帝驾崩了。其实谁来当皇帝对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影响不大,除了服丧期间民家忌嫁娶、不得食荤什么的规矩外,也没啥大不了的,至于谁来当下任皇帝,那是内阁高官们操心的事情。
虽然已经立秋了,在秋老虎的肆掠下,天气依然十分闷热。
程巧偷偷跑去后院的水潭边试过几次,潭水毫无反应,看来她暂时回不去了,只能在这里混日子等待时机。开始她很焦躁,时间久了也不得不淡定,只是一想到还在特护病房里躺着的男友,她就一阵心疼难受。
翠茹见自家姑娘成天的没精打采,还以为她犯了相思病:“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程巧摇了摇头。告诉翠茹也没用,她也没办法让自己回现代,随口编了个理由,“大概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吧。”
“姑娘既然嫌房间里待着热,不妨到后院里乘凉吧,我给你搬张摇椅过去!”翠茹建议。
“好吧。”程巧应了一声。
等程巧躺在摇椅上,翠茹就坐在她身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蒲扇给她扇风。两人随意地聊了几句,之后翠茹突然八卦的问道:“姑娘,你是不是在想朱兴朱公子啊?”
程巧愣了一下,答道:“胡说。我想他做什么。”
“可是至从他离开之后,你每天就这么嘘声叹气,做什么事都没了热情,当初朱公子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翠茹犀利的指出。
“呸呸!谁会想那个中二少年!”程巧瞪着她,气愤地大声说道,又不能告诉她自己是在思念男友贺衍,正觉得心里实在憋屈得很,就听见耳边传来少年调笑的声音:“姑娘不会想在下,那么姑娘心里想的又是谁?”
“朱兴?”程巧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朱兴穿着一件藏蓝色的衣衫,手里仍握着一把折扇,径直走到程巧面前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正是在下!”
“朱公子,你回来了!”程巧尚在惊讶之中,翠茹已经一脸惊喜的叫了出来。
朱兴这次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了个随从黄锦。冲翠茹点了点头。
翠茹似乎受到鼓励,继续干起了卖主求荣的事情:“朱公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家姑娘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只从你走后她就茶不思饭不语……”
噗!程巧差点憋出一口老血,急忙打断她的话:“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还不快退下。”
翠茹冲她眨巴眨巴眼睛,做出一副姑娘,我都懂的意思,起身冲朱兴行了个礼,恭敬的说道:“奴婢退下了。”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后院。
没了猪队友在这搅局,程巧觉得自己又可以好好说话了,便问朱兴:“你不是回王府去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难道你夺爵失败被赶了出来,无家可归,只好来投奔我?”
朱兴听了这话,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又用折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你这丑丫头脑子里成天都想得啥啊!”
抱怨完毕,他又挺直了胸膛,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朝廷已下旨让我继任为兴王。”
“哦,原来你已经是兴王了啊,民女失礼了。”程巧故作恍然大悟地说道,还假模假样地起身冲他行了个礼。
朱兴毫不介意的笑了起来:“如今也就你这丫头有胆子敢这么对我。”
“你身边不缺讨好你的人吧。”程巧哼了一声。
朱兴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失落:“可惜真心的不多。”
程巧在他胸膛上戳了一下:“得了,当了兴王还摆出这副委屈的模样,别得了便宜卖乖好吗?”
“……”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有第二更
☆、第七十一章求娶
黄锦杵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自家主子和这位程姑娘谈笑风生,两人相处的时候仿佛是相交多年的至交好友般的亲密自然。他在心里悄悄替这位说话百无禁忌口无遮拦的姑娘捏了一把汗,别看他家主子瞧上去年少面善,实际上可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就拿王府里那位野心勃勃的庶长公子来说吧,就是觉得主子少年好欺,趁老主子病重,少主又不在身边的时候,动了些不该有的心思,结果呢……被主子坑得连渣都不剩。
程巧冲朱兴勾了勾手指,等朱兴乖乖将脑袋凑过来,她才轻声问道:“你大老远的从广元来桃坞镇这找我,不会就说为了和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吧?”
朱兴哈哈一笑,将手中折扇打开,故作风流地摇了几下,才拱手道:“依姑娘之见,在下所来何事?”
看!看!中二少年又开始装逼了!程巧翻了个白眼,答道:“我等小民哪猜得出你们这些权贵的心思?你爱说不说,不说就走吧……”
“别、别!”见程巧绷着脸,有和自己翻脸的趋势,朱兴急忙收起扇子向她讨饶,“在下错了还不行么?"说着冲一旁当背景的黄锦使了个眼色。
黄锦会意,立即在程巧家的后院里四处张望了一番,随后回禀道:“主子,四周无人。”
程巧斜睨了朱兴一眼,鄙视道:“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非得弄得这般神秘兮兮的,还怕人偷听了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