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演出?”他坐下,给她当靠枕,想起医生说的孕妇不要有剧烈的运动,神情依然平静。
书令仪懒懒的回应,“是啊,到时候会有报道。”
她闭上眼,轻轻睡过去。
陈犹匪不再抽烟,只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高大的身影占据了沙发一角,午后日光带来的阴影浓缩在他身上,宛如沉默的巨兽。
在国庆来临之前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休息了一周书令仪又去了剧院。
她的舞蹈已经有许多人欣赏,遇见她的人会主动请求站在剧院门口合影一张。
“今天来的都是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你来他们也会很高兴认识你。”曲老师领着她往会客室走。
书令仪和其他老师点头,视作打招呼。
她喊了声,“老师。”
曲老师:“嗯?”她转过头。
她教了许多年,最喜欢的学生停住脚步,眼神如当初第一次见纯净温柔。
剧院里有人脚步匆匆的追出来。
陆莹:“书令仪,你等等!”她连名带姓的喊,就怕前面走的较远的一男一女听不清。
四月天刚过,初夏微微热。
书令仪一身雪纺长裙,外面套了件奶白色的毛衣外套,温柔娴淑,她身旁的青年皱着眉看来,手搭在她肩上小心呵护着。
陆莹气喘吁吁,不顾头上冒汗跑过来。
“你和曲老师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想拉她,被青年冷冷的拦住。
陆莹:“……为什么不去巴黎,为什么把名额让给我?大好的前程,你不要了!?”
她紧盯着书令仪看,又扫了眼陈犹匪,对面的青年仿佛也不知情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飞快的看向身边人。
书令仪手心被捏了下,她安抚的握了握陈犹匪的手,对陆莹道:“你有不输于我的优秀,曲老师一直也欣赏你,所以不需要我退让什么。”
陆莹呼吸急了两秒。
书令仪松开和陈犹匪握的手,去和她抱了抱,真心的祝福道:“加油吧。”
陆莹固执的道:“台下十年功,可以功成名就的时候你却要退出了?”
一旁的青年神情冷凝。
书令仪目光柔和宁静的看向一边,收回视线浅淡的笑了下道:“功成名就不是站在最高处,于我来说,其实很早就得到了,不算有什么遗憾。”
她最后点了点头,拉着陈犹匪继续往前走。
有人愿意起高楼,有人愿意守高塔,追求的都是心中出现过一秒的海市蜃楼。
对书令仪来说,她已经拥有了。
陆莹不大懂,大概以后会懂。
陈犹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说话,他怕自己听错了,在车上两人都没交流,直到回到家里。
他又去了阳台,摘了片叶子含在嘴里玩着,垂眸思索着什么。
书令仪没有打扰他,回房间睡了会,醒来后青年人在厨房做饭。他穿着家居,认真处理手上的食材,有种沉默而强大的温柔席卷全身。
“睡的好吗?”他很快看过来,一直仔细听着她的动静。
书令仪走过去,从善如流的亲了亲他,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挺好的。”
陈犹匪开始走动,“慢一点。”
书令仪跟着他挪动步子,“好。”她走的慢,陈犹匪也等她。
夜晚他们坐在阳台看星星,地下是厚实的软垫。
陈犹匪第一略带犹豫谨慎的开口问她,“会后悔吗?”
他小心翼翼的,故作淡然的去摸旁边花盆上的叶子。
书令仪被他的欲盖弥彰逗笑了。
她也故作深沉的道:“嗯……也许……”
她顿住,青年已经扭头认真包容的看着她,似乎她说什么他都能理解也做好了准备,眼底透着些许愧疚。仿佛他做了逼她放弃成就的梦,他强大的心理出现裂缝。
书令仪笑了,笑着笑着就心疼起他。
“我没说过吗?以前我的梦想是当一名舞蹈艺术家,我已经实现了。”
以前陆莹会给她们展示昂贵的礼物,她追求完美和高品质,她会关注陈犹匪送她的礼物价格,还有陈犹匪带给她的东西。
书令仪从好奇到平淡,没有过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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