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杯子发了会儿呆,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
潇潇是她能遇到好哥哥了。
她笑了下。
正站茶水间门口,里面有人聊天。其中一个是Janna。屹湘熟悉她那德克萨斯口音。
“……太勇了,我就是没想到啊,她才有我二分之一大小吧?居然能把我推到身后,自己冲前!”
“她当时像个血人。”这个声音较为陌生。
“地地道道。不知道是什么血,如果是狗血……我发誓以后见那帮人一次,就打一次!”Janna说。有点儿激动。屹湘听了,笑。
Janna是极端爱狗主义者。谁跟狗过不去,她就跟谁过不去。
“算了吧,你一定是跑,你看这次Vanessa被警察拘捕,你都毫发无伤……Vanessa今天来上班吗?”又有人问。
“应该会来。”Janna语气笃定。
“不是说伤挺重?”
“Lara都因为这件事情取消了这一个周行程,你觉得她不回公司来能行吗?”
“那又不能全都算是她错。”
“现说谁对谁错有什么意义?这个事件对公司声誉影响太大了。”
“那你是说我们就活该被打?”Janna忽然高声,且充满了火药味。
里面瞬间安静。
屹湘清了清喉咙,进了茶水间。里面三个人同时对着她微笑。她先看Janna,果然一张脸也是肿着。她忍不住笑出来。另两位识趣离开,屹湘跟Janna拍了下手,问:“伤严重吗?”
Janna耸耸肩,说:“我就只挨了两个耳光而已。你看。”她下巴转过来,“圣经上说,人打你左脸,你还要把右脸奉上——你看我做可好?”
“胡说什么。”屹湘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贴着自己名字标签小玻璃罐,示意Janna;Janna摆手说享受不了你那中国式清淡。屹湘取了几颗放杯中,注水。听到Janna问她“你伤怎样”,便挥了下自己右手,“就这样。”
Janna沉默片刻,说:“我以为你会因为那几张设计图真跟他们拼命。吓坏我。”护崽子母狮子一样。半点儿平日里温吞水似女子模样都不剩。她想了想,问:“我们刚才说你听到没?”
屹湘坦白说:“听到一点儿。”
“那你会不会背黑锅?”Janna也坦白问。“以往别公司也发生过类似事件,都是开除设计师了事。Vinneta问。
屹湘听出Janna话里暗示味道。
“就说让我今天回来听候发落。”她喝了口热茶。皱下眉。
Janna见她这副样子,换了个话题,“对了对了,那天庆功会上,Vinneta说起你来。”
屹湘一省,问:“Jse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