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豫王的一声令下,洛州西门城楼上那成千的叛军纷纷抽刀在手,潮水一般的涌了上去。几波浪潮之后,除了知州炎文贵,其余的人全部被砍成肉块。炎文贵被眼前的惨状吓得抖个不止,拿在手中的刀也坠到了地上。豫王便命人将他绑了,押往洛州知州府。
洛州知州府中,早就有豫王派出的一队人马将府中官员的眷属抓了起来,关押在知州府中的羁押所内。等到豫王,晋王,向戎等人到知州府中时,仇牧亲自带了手下兄弟来带走炎文贵和罗氏等人。
仇牧让手下弟兄将以炎文贵为首的炎府中众人扔上几辆马车,然后让人将马车赶到城郊的一所四合院前。
“去,把这些人都拉出来。”仇牧骑在马上,指挥手下将炎府众人拖下马车,推搡着进了四合院中。
王永富和王姨娘坐在四合院的正房廊子下,看着院子门被打开,仇牧等人押着炎文贵,罗氏等人踉跄着进来,不由勾唇冷笑。
王大元走过去对仇牧抱一抱拳:“有劳大哥了,走,我们进东厢房去说话。”
仇牧知道他这是要给他事先说好的银子,便指一指炎文贵等人说:“这狗官等人兄弟想怎么处置,我可以代劳。”
“那就借大哥的人手一用。先让他们跪在院子里,我爹爹和姑姑有话对他们说。”王大元道。
仇牧点头,“那好。”随后叫了一个小头目来,让他带着手下的十几个人听王永富和王姨娘的吩咐。说完,便随着王大元往这座四合院的东厢房去。
从进院子开始,炎文贵和罗氏等人便瞧见了坐在廊子下的王永富和王姨娘。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焦姨娘一看见王姨娘就喊了起来,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当时炎文贵和罗氏处置王姨娘时,焦氏同几个孩子一样都以为王姨娘是真得患了时疫,送到外地去养病了。只是这养病却养得久了些,一去就是一年多。同样十分惊喜的是炎长松和炎长竹,特别是炎长竹,更是想挣脱绑着自己的绳索扑向王姨娘,嘴里一个劲儿喊:“姨娘,姨娘……”
王姨娘见状,眼圈儿里早包了泪,忙起身奔过去,将炎长竹抱进自己怀里,连声道:“长竹,长竹,娘这一年多来好想你,好想你……”
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落下泪来,炎长竹也哭起来,断续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姨娘了,我好害怕……”
母子两人相拥哭泣的时候,炎文贵却有些赧然,而罗氏自然是惶恐不已,她自知这一回落到王姨娘手里,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她现在后悔,当时为何不快刀斩乱麻,直接毒死她,反而为了贪一个稳当,让这条毒蛇逃过一劫,现如今却落到她手里,如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何其可悲。
王姨娘抱着炎长竹哭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些人都被捆绑着,便忙先替炎长竹松了绑,然后又让那仇牧留下的小头目吩咐手下弟兄给除了炎文贵和罗氏外的所有人解开绳子。看到罗氏身边还跪了个做姨娘打扮的人,王姨娘一开始还没认出来,后来才认出她是罗氏身边儿的丫头杏花。这一下她会意过来,原来这罗氏为了让炎文贵彻底忘记自己,将自己身边儿的一个很有些姿色的丫头给了炎文贵,抬了姨娘,怪不得后来那炎文贵对自己那么狠心,原来得了新人忘了旧人。
对于这杏花王姨娘自然没有好感,恰在此时,王大元也和仇牧说完了话,给了他五千两银子的银票出来。王姨娘便对指着杏花对仇牧说:“仇当家的,这女人你带走赏给你手下弟兄吧。”
仇牧一听,看看杏花,长得很有些姿色,便谢了王姨娘,让手下两个兄弟将杏花拖了出去。杏花知道落在这些恶人手中,还不知道怎么被糟蹋呢,忙哭喊着道:“老爷,老爷,救命呀!”
可炎文贵此时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救她。只能眼睁睁看她被拖走。
将杏花处置了,王姨娘又让王大元将焦姨娘,以及长松等几个孩子带回城里王氏的宅子里去。王大元知道这是他姑姑和爹爹要和炎文贵和罗氏算账,便上前去对焦姨娘等人说:“我姑姑让你们跟我去城里的宅子里换衣裳,吃东西,你们跟我走。”
焦姨娘虽然是罗氏那边儿的陪嫁丫头,但王姨娘和她一向并没有什么矛盾,并且这焦姨娘也老实,所以王姨娘不想为难她。仍然是让王大元把她先带回王家的宅子里安顿先来。
炎长竹走得时候,还拉着王姨娘不愿意走,王姨娘安慰他,“你先跟这你哥哥去换衣裳,吃饭,娘等一会儿就来瞧你可好。你要是不去,娘可生气了。”
听了这话,炎长竹才松了手,随着王大元等人出了四合院离去。而焦氏本想为炎文贵和罗氏求情的,但她也知道,今日他们被带到这里,一定是和王姨娘之间有自己不知道的恩怨。况且当初王姨娘突然失踪了,这事情十分蹊跷,如今看到王姨娘看着两人那冰冷的眼神,便大致猜到定然是有仇恨了。如今外头兵荒马乱的,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两个孩子,要是因为替炎文贵和罗氏求情,而得罪了王姨娘,那结果她实在不敢想象。想到此,焦姨娘把涌到唇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拉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向王姨娘道了谢,随着王大元等人快速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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