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成是什么战神。你若再胡扯,别怪我不客气!”
孟然齐看她真火了,也止住了玩笑,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侍女也是因为知道你战神身份,所以担惊受怕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还不赶去说清我不是什么战神!”她语气也跟着重了些,她看来这个孟然齐一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无事生非。
“这何须我去说清,又不是我让她们怕你。”孟然齐觉得冤枉,“况且要让侍女们不害怕你,你今后善待她们就是了。”
达达本想再冲他一阵教训,但是想想他说也对,于是沉了脸收了声,转过头看着那株散发着阵阵红光曼珠沙华。
孟然齐开始自顾自地打量起这座曦光殿来,和宫里其它殿宇别无二致,都是翡翠堆砌,精工雕琢,远远及不上王兄为她修建水晶宫。
“你怎么不住进那水晶宫中?”孟然齐怎么想也想不通。
达达轻轻抚摸着血红花瓣,并不回答他,他似乎也不介意,而是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王兄水晶宫是为未来王后建,原来是为你而建,看来我是想错了,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讨厌摄政王。”
“你现样子,倒一点也不像修罗界初见你时那么霸道骄横。”达达用他口吻反过来调侃他。
孟然齐正喝水,她这一声侃意让他险些呛到,只听他说:“难道你觉得我现没有威仪之说了?”
达达没想到他意是这个,淡淡瞥了他一眼:“没看出来。”
孟然齐立刻正色道:“远他族,当然要气正势强,回到自家,就无需再多装束。”
“你倒坦然直白。”达达收回目光,重看向那株散发着幽冥力量血色花朵,只是无论她身处何方,都无法卸下装束,再没有这样一个地方可以让她这么做。
脑海里莫名闪过药香缭缭帷幔轻扬禁檀宫,她整个人略微停顿,所有动作都定格这一刻。人去楼空殿宇,不知今时今日又是如何光景,是否那斑驳如迟暮气象都已消散,像是被掏去了肺腑,只剩一具残破空壳。
孟然齐看她如同灵魂出窍般,于是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她缓缓垂下眼帘,看向这青玉地砖。
孟然齐知道她又是一念至此触及往事,于是也不再与她开玩笑惹她生气,正经了神色道:“王兄说了,你若宫里呆乏了,可以随时来叫我带你出宫逛逛。我夜叉一族似人类,你人界所看到鲜玩意儿,我们夜叉族应有有。”
“帮我谢谢你王兄了。”她似是没有动丝毫兴致,只是礼貌地说道。
“近日朝务繁忙,王兄也没时间来此处走动。”孟然齐说道,“听说上次神族进攻舍摩婆帝,让修罗族没办成喜事,近他们戒备森严,似是布置婚事,就连天神再度进攻,仿佛也阻止不了他们内部联姻。”
达达伸向茶杯手顿了顿,随即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摧伏与阿苏因终于要大婚了。心底却有股悲凉之感,不合时宜地缓缓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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