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这种东西,向来只有听的人会记在心里,妈妈信了。
今晚怎么睡觉是个难题,楼下的卧室有两间,一间是我爸妈住的,还有一间的窗户是老式窗户,破了洞,还没修。
楼上的话,我的房间是不可能让他住的,那就只有我哥哥的房间还有放稻谷的那间房能住。
放稻谷的那间房,我看了,床是我们小时候睡得绷子床,窗户……压根就没有窗户,里面也没有插孔,晚上连给手机充电的地方都没有。
那就只有哥哥的那间房可以住了,哥哥的那间房有我的房间一个半大,这也是让我心里觉得不平衡的一个地方,明明都是孩子,凭什么他的房间比我的房间大那么多。
是因为,觉得儿子能给他们养老?就靠我哥那自己都快养不活的工资?记得我在机构上课的时候,我哥突如其来的给我发了一个消息,说是手机摔坏了,没钱换,让我给他借点钱买个手机。
说的好听是借,说的不好听……反正我是不认为他能对爸妈多好,现在这个年代,除了钱,谁也靠不住。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还不如年轻的时候多存点钱,老了就在乡下住着,消费也不怎么高,还有伴。
妈妈在楼下看电视,爸爸在打牌,我和张新,在铺床。
许久没用的棉絮有一股陈旧的味道,而且上面还有些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眼不见为净,这是我的做法。
毯子和被套也是不怎么好看,毯子的边边已经脱线了,被套也是被烟灰烫了有洞,套好后露出了里面脏脏的棉絮。
“明天到城里弹几床棉絮去吧,我想再买个衣柜和梳妆台。”我用剪刀剪掉了线,揉成小团,想扔进垃圾桶,却发现楼上没有垃圾桶,只能随手往兜里一放,待会儿下楼再扔吧。
这样的环境,看上去跟张新格格不入,有一种很强的违和感。
张新拿了扫把进来,把地上的灰尘扫成一堆,用垃圾铲装着:“好,优优要不装个空调,寨子上有点冷。”
“冷的话你回城里去睡么。”我有些不耐烦了。
张新跟在我身后:“不,我要到这里睡,没得你和我到一个地方,我睡觉都不安稳。”
狗屁,难道我前两天到城里看到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不是他?
楼梯间的感应灯早就坏了,爸爸一直没修,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阶一阶的下楼。
烤火架那里时不时的冒出一阵青烟,那是他们抽烟呼出来的烟雾。
“唐二,你吃烟就吃烟,那个烟子你要吹的一π(丈)远哦,硬是难闻死了。”妈妈咳了两声道。
二手烟的危害是极大的,爸爸从不在意这些,反而说:“你闻不得烟子你就睡瞌睡去咯,你明天还要做豆腐,你再不睡,明天莫起得来?”
“讲的好像你明天不要打豆子一样,紧到打牌,你明天没起来你是看到么!”妈妈又说了两句,起身拿了水桶,准备上楼接热水洗漱。
爸爸扔出一张牌,说:“对咯,这个就对了么,你个儿睡去咯。”
他们的相处方式在我眼里,对妈妈极其不公平。
扫地、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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