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问题在于于思平毕竟出的是真金白银,要是含光走眼了,她也不可能赔偿这一百万(虽然她怀疑于思平可能是会开口要的),现在要和他扯分钱的事,感觉扯不清,而且她有强烈预感,又会受他欺负,更重要她不想和他有什么金钱上的来往……如果分了钱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李年等人解释,反正林林总总的原因,使得含光看似很大度地挥了挥手,“我又没出钱,跟你出来玩儿的嘛……你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我是真的做得出的啊。”于思平瞅了含光一眼,表情和语气都很平淡。
“早知道你做得出。”含光也回得很平淡——她说的是实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于思平一拍手,就这么愉快地下了决定,“走,吃饭去。”
居然还真的一点都没客气,就把这绣屏给独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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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算是他们家的东西,但含光这次是真的没什么心痛的感觉,很奇怪的,虽然知道绣屏值钱,但她并不像是买银簪时那样患得患失——也许是因为她已经算是有了点身家,也许是因为她自己没能力把绣件脱手,也许是因为于思平毕竟出了钱,也许是大小姐败家习气不改。含光真的没再在意绣屏的事了,于思平带她到一家高档会所吃了西餐——西安府没这么‘夷’的东西,李年带她吃的开封菜口味也针对秦国人做了改进,于思平带她去的是在北京的外国人时常聚会的场所,牛排什么都是带了血丝的,含光吃得也是心无挂碍十分愉快,一边吃,还一边和于思平探讨这个牛排和北戎人惯吃烤肉之间的异同。
这顿饭当然吃得不便宜,不过含光已经心安理得,包括对那身衣服都是如此。吃过饭,她找了个洗手间把衣服换回来了,这一身行头装回袋子里,交给于思平,“帮我收着啊!等我入学了再找你拿。”
“哦。”于思平没精打采,“放后座吧。”
他开车送含光回家,折腾了一天,两人在路上话都不多。
车子开到杨老师家门口了,于思平却并未下车,也没有放开车锁的意思,含光还有点奇怪呢,看了他几眼,他手都还在方向盘上,在夜色中,整个人静得就像是一尊雕塑,她只看得清他侧脸的模糊轮廓。
其实吧,在不说话的时候,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变态……
才在心里偷偷地给他的变态度减了分,于思平又开口了。“你真的不分钱?”
原来还在纠结这事啊,含光一下笑了,感觉对于思平又亲切了点——终于,他的思路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内了。
“不用了。”她说,“你不是要买法器吗,还要买……我也不知道你要买啥,但你用钱的地方肯定很多——你拿去用吧。”
于思平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她,“就这么给我了?”
“就给你了呗。”含光开始觉得有点不自在了。“反、反正也是你出的钱……”
于思平似乎感觉很无语,他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摇了摇头。
“你真的是蠢得让人无语啊。”他忽然下了个很有人身攻击嫌疑的结论。“李含光——你还是别回去了,在后世待着吧……就你这智商,我看你回去了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说完也不等含光回话,便开门下车,含光只好追在他身后也下了车,两人一道往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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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叔叔’自从那天送含光晚归以后,便再没有音信——倒是惹得何英晨醋意大发,纠缠着含光盘问了很久。他眼睛利,居然看出来:“你出去的时候,头发不是那样扎的!”
连李年都没留意到她头花的改变,何英晨居然是神眼如电,站在隔邻的二楼一眼就看出来了。含光极度无语,只好反问何英晨,“去商场吃饭的时候,我买个头花不犯法吧?”
“他带你去吃饭了?”何英晨根本没留心她说的话,眼一眯更是怒火熊熊。
“废话啊!”含光恼了,“我都出去一天了,能不吃饭吗?现在谁吃饭不去商场啊!何英晨你无聊不无聊啊!成天都想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问,难怪你考不上国子监!”
把何英晨喷得找不到北的同时,某人也在心底多理解了于思平一分——难怪于思平这么爱鄙视她……确实啊,喷人的感觉,的确是挺好的……
一晃眼,就到了年边,何英晨飞回西安府过年去了,含光和杨老师、李年收拾收拾,又回留王府在京城的宅邸,过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