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现在轮到刘德瑜兴奋了,“谈过好几个!都有谁都有谁!是不是上次报道的孙三小姐?不对,那好像是和你在谈的时候了。”
总之一晚上就在八卦中度过,含光被迫贡献出睿王的那只言片语,刘德瑜则飞奔到电脑前,想看看图书馆里有没有收录八卦期刊——而国子监当然还不至于如此没品,她无法回顾各种花边新闻,根本无从猜测,只能捶胸顿足、心痒难耐地胡乱猜测。
桂思阳当晚睡桂思燕那里,他也十分兴奋,到晚上还要张罗出去吃宵夜,不过含光没什么兴致,给婉拒了,刘德瑜本来要去,听桂思阳要联系桂思燕,又改主意不去,将他推出门去,回身抓住含光,又是一通逼问,含光方才就势说道,“其实都是挺好的,就是觉得在他有意图要亲近我的时候,我特别……特别害怕,反正之前所有的好感觉就一下全都没有了。”
刘德瑜瞪圆了眼睛,“特别害怕?”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这……是不是很不想要他靠近你啊?”
含光想了想,“有点。”
“那……”刘德瑜也没话说了,“那可能就是不够喜欢吧。”
说不够喜欢,也不会啊,她还是挺想要看着睿王,和他说话的,真的没感觉那是何英晨,别说想看着他了,和他聊天都有点格格不入。含光自己也挺乱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要是还有下次的话,下次再看看吧。”
也只能这么办了,刘德瑜点了点头,安慰道,“说不定熟点就不会了,毕竟是第一次一起出去,还有点陌生嘛。”
两个小姑娘收拾收拾,便洗洗睡了,含光睡前拿出手机,才发现有未接电话和短信——看电影的时候,她的手机调成无声,忘记调回来了。
几个短信都是无聊追求者发来的,可以无视,倒是于思平拨了个电话来,含光看到他的名字,顿时心就是一跳,也不顾夜深了,赶快给拨回去,结果于思平又不接。
她坐立不安地等了好久才方睡着,第二天便睡得迟了——也是被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接起来,于思平在那边还说呢,“你不会是还在睡吧?”
“啊!是你!”她一下清醒了过来,“昨晚干嘛不接电话啊?”
“忙呗。”于思平的态度还是那样很**很毒舌,“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孤枕难眠啊?”
含光稍微一想,大概也从语气上发祥出了他昨晚的动静,她恶心得呸呸吐了几声,“臭流氓,不要脸。”
“你那么着急找我就是为了骂我?”于思平被逗乐了,“我们之间有点受虐狂倾向的可不是我。那就这样啊。”
听他有挂电话的意思,含光忙叫道,“哎哎,别挂啊,我有事问你呢!”
“什么事啊?”于思平估计也是吓唬吓唬她,他的语气还是比较平和的。
多了去了!简直不知道如何在电话里问,从你这一阵去哪了,到你到底是谁,问题多得不得了的说!
含光整理了一下,“你在北京吗?不如见面说吧。”
“在,刚回来。”于思平道,“干脆你来我家好了。”
含光觉得有点怪,不过想想好像她要问的话题也没法在外头说,遂答应下来。“那我起来吃个早饭就来,地址你短信我吧。”
“等等。”于思平忙道,“我还没吃早饭呢,你给我带点。”
含光很无语,“你为什么没吃啊?”
她没等于思平回答就悟了,“你说我晚起……你自己不会也没起吧。”
于思平直接就把电话给扣了,所以她就当自己说中了,好像抓住他一个软肋似的,心情不由大好,起床梳洗一番,和刘德瑜交代一声说要去潘家园,便下楼直接打车去了于思平的住处。还按照他详细的指示,在他家楼下某间特定的早餐店里,给他买了一份豆浆油条,顺带着也为自己买了一份。
“来啦。”于思平果然才刚起,他穿着T恤和家居裤,睡眼惺忪的,看来颇有几分邋遢,唇边甚至还有点须根,给含光开了门,就回去自己上洗手间了。含光看到桌上有餐具,便过去自己把早餐都倒出来了,坐在桌边,一边吃,一边好奇地打量着于思平的屋子。
“你们家还挺漂亮的。”她难得心平气和地夸奖于思平,因为这间三室一厅的房子不但宽敞,而且装修隔断都很有品味,舒适中透出工业化的典雅。
于思平一边梳头一边从卫生间闪现出来。
“喜欢啊?”他问,还有些睁不开眼。
“嗯,挺喜欢的。”含光对他露齿一笑。“你这人也还算是有点品味。”
于思平怔了怔,显然没想到含光会夸他,他怪异地打量了她几眼,随口道,“喜欢就给你了。”
说着,便又回身走进了浴室里。